divid="tet_c"喬老和眾人一一握手道彆,當天下午還要前往南江。
梅如雪跟著爺爺上了車,駛出一段距離之後,終於忍不住道:“爺爺,您想讓純良去湖山鎮?”
喬老點了點頭:“你大伯此前的那一趟可真給咱們喬家長臉。”
梅如雪暗自歎了口氣,在大伯來到東州之後,還專門去見他,目的就是勸阻大伯不要前往巍山島參加華年健康養老醫院的奠基慶典,雖然大伯最後改變了行程,但是仍然遇到了不小的麻煩。
爺爺這輩子有朋友也有不少政敵,有人在關注著喬家人的一舉一動,大恒維權事件雖然已經過去,但是因此而泛起的餘波並未消除。
梅如雪明白爺爺的苦心,可是她並不明白為何要讓許純良過去。
喬老輕聲道:“小雪,你是不是擔心我利用純良?”
梅如雪搖了搖頭,雖然心中的確有這樣的想法。
喬老道:“這次對他來說是機會也是考驗。”
梅如雪道:“他的性格並不適合體製。”
喬老微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也有自己的短板,有人適合廟堂,有人適合江湖,還有一種人遊走於廟堂與江湖之間,無拘無束,進退自如。純良這小子鋒芒太露剛好借著這個機會磨煉一下。”
梅如雪道:“湖山鎮的遺留問題,應該由我去解決。”
喬老搖了搖頭,目光投向車窗外:“你隻需安心做好自己的工作,我覺得伱應該沒有看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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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興醫院年前並不太平,楊慕楓的死餘波未了,許純良又因聚眾鬥毆在網上掀起了軒然大波。
雖然武法軍也參與了群毆,但是這次輿論的焦點瞄準了許純良,少有人提起武法軍,工作單位長興醫院也因許純良進入公眾視線,許純良也沒有出來解釋,一人扛起了所有。
趙飛揚望著辦公桌上的那份對許純良的處理意見,內心中頗為猶豫,他試圖尋求某種平衡,對外可以平息公眾輿論,對上可以給華年集團一個滿意的交代,還得考慮當事人許純良能否接受。
許純良在華年大健康那邊的一切職務肯定都保不住了,已經處在泥潭中的華年集團不想為他承擔任何的負麵影響,所以堅決和他做出切割,最新做出的澄清聲明是許純良和華年大健康並無直接關係,他屬於長興在編員工。
長興醫院這邊,也要儘快有所表示,目前的方案是免去許純良巍山島分院院長的職務,免去院長助理,扣發年終績效,給予院內警告處分。
趙飛揚的手指在一條條的處理決定上逐條移動,每移動一下,心情就沉重了一分,如果這份處理意見發出去,許純良會不會跟自己反目成仇?
他認為自己已經手下留情了,這些處分其實是雷聲大雨點小,並沒有傷及許純良的根本。
趙飛揚也讓裴琳試探了一下許純良的態度,許純良那邊總體表現平靜,並未有過激的言行。
他應該可以理解吧每個人都要對自己惹出的事情付出一些代價,趙飛揚拿起筆準備在處理意見書上簽署自己的名字。
這時候高新華進來了。
趙飛揚又將筆放下:“高書記,你來得正好,我想跟你商量商量對許純良同誌的處理方案。”
他把那份處理意見書遞給了高新華,高新華看了一眼:“趙院,其實這件事錯不在小許,而且雙方已經達成了和解協議,我們醫院處理小許是不是有些謹慎過度了?”
趙飛揚道:“人言可畏啊,你應該關注到了這兩天的輿論,因為他的事情帶給長興,乃至帶給華年集團極大的負麵影響,華年的股票都因為這件事下跌不少。”
高新華冷笑了一聲道:“華年的股票都跌大半年了,總不能都是許純良的緣故?跌了怪他,漲的時候怎麼不給他分錢?”
趙飛揚也知道將兩件事聯係在一起非常牽強,苦笑道:“小許的事情引發了公眾對集團的關注總是事實?”
高新華道:“無論小許有沒有出這件事,華年集團自身早就存在了問題,他們不考慮怎麼去解決問題,反而怪小許把公眾注意力吸引過來了,這是什麼道理?”
趙飛揚道:“高書記,你也彆生氣,我當然是站在小許這一邊的。”
“我沒看出來!”高新華看著這份處理意見書就來氣。
趙飛揚道:“當務之急是儘快平息公眾輿論,對許純良的處理隻不過是做做樣子,給公眾有個交代。”
“乾公眾輿論什麼事?這些所謂的公眾就是一些網絡噴子,他們隻想看熱鬨,隻想蹭熱度賺流量,這就是在吃新時代的人血饅頭!他們才不會管是非對錯。”
“老高啊,你說的這些我都懂,但是我們身為領導必須從大局考慮,不能因為小許一個人的問題影響到醫院的整體運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