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秦正陽如果不阻止他,許純良還得接著誇自己幾句。
“小許,這兩天辛苦了。”
許純良道:“也算不上太辛苦,周鎮長基本上全程參與,給我幫了不少忙。”
周宏遠愕然望著許純良,你姥姥!我什麼時候全程參與了?我給你幫什麼忙了?你這分明是要拉我陪綁啊!伱小子是真看不出還是假看不出?如果你這件事辦得漂亮,達到各方都滿意,秦正陽何必再著急忙慌地組織開這個會?
肯定是大恒和華年集團不樂意了,人家沒有當麵跟你發生衝突,那是因為人家嫌你級彆不夠,這些上市公司誰在上頭沒關係?
秦正陽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周宏遠能夠推測出他對許純良的處理並不滿意,許純良把自己拽進去,功勞自己是彆想了,要是批評,自己還得跟他分一半。
讓周宏遠鬱悶的是,自己偏偏還無法解釋,總不能說自己在值班期間對這件事不聞不問,而且他說了也沒用,許純良開小會的時候硬拉著他參加了,那都是有會議記錄的。
周宏遠現在才明白許純良當初非得拉著他開會的目的,原來在這兒等著自己呢,這小子年紀輕輕咋就那麼壞呢?我特麼招你惹你了?你非得這麼坑我?
秦正陽首先肯定了許純良的工作成績,這也讓周宏遠鬆了口氣。
秦正陽道:“小許能夠做到公平公正的處理問題,這是難能可貴的,我本來還擔心他會有所顧慮,畢竟他現在的編製還在長興醫院嘛,這次打了長興的板子,過去的領導和同事搞不好會說你吃飯砸鍋啊!”
秦正陽說到這裡率先笑了起來,其他人也跟著笑。
許純良沒覺得有什麼好笑的,秦正陽這樣說等於是強調了自己的編製在長興,吃著長興的飯,砸了長興的鍋,在公理上站得住腳,但是做法有些絕情。
許純良道:“我得糾正一下,工作就是工作,如果把感情摻雜在工作中那就是徇私,我也不是吃長興的飯,我和在座的都一樣,咱們吃的是國家的飯,乾的是服務於老百姓的活,我才不管什麼華年還是恒大,誰把老百姓逼上絕路,我就砸誰的鍋!”
現場一片寂靜,許純良說得沒錯,但是接著秦正陽的話說這就耐人尋味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分明是不買秦正陽這位書記的帳。
秦正陽應變極快,一邊鼓掌讚道:“說得好啊!”
他一鼓掌,其他人也都跟上了。
副書記何啟文暗歎,許純良還是年輕了,話說得沒毛病但是在具體工作中一定要講究策略,尤其是在領導班子的會議中,一個新人,又是小字輩,要懂得尊重大領導,低調是美德,也是體製中的處世之道。
秦正陽道:“小許這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值得我們每個人學習,無論什麼時候,都要把老百姓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但是管理工作也是需要技巧的,懲罰不是目的,讓他們回歸到正確的途徑上才是我們最該做的。我打個比方,在蔣愛蓮的事件上,大恒和華年都負有一定的責任,難道我們因為他們有過錯,就將他們趕出湖山鎮,趕出巍山島?”
秦正陽停頓了一下,炯炯有神的目光環視眾人。
許純良沒急著說話,眼前的秦正陽讓他想到了趙飛揚,其實基層領導中有不少這樣的端水大師,他們擅長將一碗水端平,儘量做到滴水不漏。
秦正陽雖然比趙飛揚年輕,但是在這方麵的修為並不次於他。
秦正陽的目光最終來到了周宏遠身上:“老周你也說兩句。”
周宏遠本不想發言,但是被秦正陽點了名,也隻好開口道:“對這些企業放任自流是不行的,他們犯了錯一定要打,但是怎麼打是需要慎重考慮的。”
許純良道:“周鎮長,怎麼打不是咱們商量好的?會議記錄上有你的簽字啊。”
周宏遠真想將自己杯子裡的枸杞茶潑這貨臉上,你跟我商量啥了?決定對華年和大恒動手的是你,一個停工,一個關門,現在人家通過上級領導找麻煩來了,你非得拉我陪綁,當我好欺負?真覺得我不會出聲?
周宏遠道:“小許,我當時隻是同意對他們進行處罰,但是我對你的處理方式還是有所保留的。”
許純良道:“當時開會的時候你可沒說。”
秦正陽笑道:“現在說也不晚,老周,你把自己的想法說給大家聽聽。”
周宏遠道:“我的意思是打可以,不能打得太狠,萬一把這些企業給打跑了,好事就變成了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