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如龍見他有事也不勉強,親自開車將許純良送到了麟正堂,他自從加入華投之後,也是業務繁忙,再加上喬如龍做事非常理性,不喜無意義的社交,彆看妻子葉清雅在書畫界小有名氣,可喬如龍對文化圈並無興趣,所以許純良雖然邀請了他一起,他還是婉言謝絕。
許純良下車還沒有來得及進入麟正堂,花逐月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她今天也是打了幾個電話未曾打通,因為許純良上次來京的時候得罪過一些厲害人物,所以花逐月有些擔心。
許純良告訴她自己沒事,打電話的時候,看到謝伯祥來了,也是受了黃望麟的邀請。
陪同謝伯祥一起的有兩個人,一個是國醫大師張博旭,上次許純良在給王則強解穴的時候,兩人有過一麵之緣。還有一個是黃公賢,他是黃望麟的大兒子,目前的惠仁堂大掌櫃。
許純良樂嗬嗬招呼道:“謝爺,張大師,你們也來了。”
謝伯祥笑道:“小許,多日不見風采依然啊。”
張博旭道:“許先生何時來京的?”他向黃公賢介紹許純良認識。
黃公賢有些驚喜道:“我對許先生仰慕已久,今天才得以一見。”
許純良謙虛道:“叫我小許就行。”
溥建聽到動靜出來接人,他現在隻要在京城,肯定會抽時間來麟正堂陪黃三爺聊天,溥建也有他的小心思,他想拜黃三爺為師,以黃望麟在收藏界的地位,如果能成為他的徒弟,肯定地位會水漲船高。
溥建引著眾人去了麟正堂後麵的院子,這裡剛剛竣工不久,是黃望麟將過去的一個大雜院改造而成的,黃望麟審美在線,稍一改造就顯得頗有雅趣。
黃望麟讓人專門在這裡安裝了一個廚房,平時可以弄個一桌飯,邀三五好友談古論今,舞文弄墨不亦快哉。
裝修雖然完成了,但是還沒有來得及請廚師,今天是陳千帆主動請纓擔任大廚,煎炸烹煮樣樣在行。
許純良認識陳千帆有很長一段時間,但是並不知道他居然還有一手好廚藝。
今天到場的客人中謝伯祥就是一位資深老饕,看到桌上的涼菜,馬上就讚道:“三爺,您從哪兒請來了這麼一位大廚?這刀功,這擺盤真是講究。”
黃望麟笑道:“我本來是想請大家出去吃,可人家陳總非要親自下廚。”
溥建道:“這麼好的廚藝不拿出來顯擺顯擺可惜了。”
陳千帆剛好端著剛做好的缽缽雞送上來:“溥建,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黃望麟招呼陳千帆坐陳千帆表示還有幾個菜,等弄好了馬上過來,又起身去廚房了。
黃公賢雖然是惠仁堂的大當家,但是在父親麵前還是顯得有些拘束,主動倒酒,發現今天用的是五鞭回春酒,心說這是補酒啊?怎麼喝這個?自己倒是沒什麼,問題是還有倆老頭呢,這倆老頭身體承受得住嗎?
酒是陳千帆提供的他本身就是做這個的,溥建幫忙解釋:“這酒都是從茅台鎮定製的,還沒有做藥酒。”
黃公賢道:“千帆集團,我聽說過,保健酒做得很不錯。”
溥建道:“老陳就是千帆集團的老總,今天各位敞開了喝,五鞭回春酒管夠。”
黃望麟感慨道:“這讓我都不好意思了,陳總又是做飯又是提供酒水,說好的我請客。”
陳千帆將最後一道肥腸魚送上來了,笑道:“黃三爺給我表現的機會,我感謝都來不及呢。”
黃望麟讓陳千帆坐在自己身邊,陳千帆表示自己太年輕,還是挨著許純良坐了。
溥建發現許純良今天話有點少,好奇道:“許純良,你今兒怎麼不說話?”
許純良嘗了口油爆雙脆道:“菜太好吃了,我都顧不上說話。”
陳千帆道:“過譽了,過譽了。”
謝伯祥道:“一點都不過譽,我在京城吃了這麼多的川菜,今天這頓最地道,比天府駐京辦還要好。”
各大駐京辦開餐館經營家鄉菜司空見慣,天府駐京辦的川菜一直是京城川菜的天花板,得到這麼多人的肯定,陳千帆也是臉上有光。
黃望麟有感於他今天勞苦功高敬了他一杯酒,陳千帆趕緊起身:“黃三爺,這可使不得,作為晚輩我應該敬您才對。”
許純良感覺這次見麵陳千帆明顯低調了,不知是不是巍山島酒廠一事受挫的緣故。
席間,謝伯祥聊起了孫長利,那小子上次賣龍骨得了一千六百萬,可惜外財不發命窮人,沒過幾個月,那小子將家財輸了個精光,剛買的房子連一天都沒住就賣給人家了。
溥建愕然道:“一千六百萬,這麼短的時間就輸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