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永清一邊抹眼淚一邊道:“馬忠過去對我挺好的,要不然……我也不會跟他處這麼多年,他主要是自卑,這些年又跟一些社會上的不良分子混在了一起……他……他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照她的說法馬忠都是跟彆人學壞的,許純良暗歎老邢怎麼攤上這麼個閨女,一看馬忠就不是什麼好玩意兒,而且好像也沒什麼長處,真不知道邢永清喜歡他什麼?該不是真讓自己說中了吧。
蘇晴道:“他要是真喜歡你,也不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侮辱你。你醒醒吧,這種人要果斷劃清界限。”
許純良道:“伱家裡不會同意吧?”
邢永清道:“高中的時候,他們知道了,逼著我們分手,我也答應了……”她當時的確是答應了,可後來和馬忠轉入了地下,這些年分分合合,一直堅持到現在,如果家裡人知道她和馬忠來往肯定不會同意。
蘇晴道:“你們不是一種人,千萬彆和他再來往了。”她發現馬忠剛才的一巴掌還沒打醒邢永清,本來彆人感情上的事情輪不到她發言,可實在看不下去了邢永清怎麼會喜歡這種爛人。可感情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就好像自己,明知道許純良都有女朋友了,可還是喜歡他,想見他。
雨似乎小了一些,許純良提議可以走了,征求了一下邢永清的意見,先把她送到學校宿舍。
蘇晴啟動汽車,剛剛進入主路,許純良就意識到有些不妙,後麵一輛沒開車燈的藍色猛禽皮卡衝破夜色加速向他們衝了過來,許純良提醒蘇晴已經來不及了。
甲殼蟲被懟之後,失去了控製,在馬路上歪歪斜斜衝了過去,撞在道路中間的綠色隔離帶上,慣性讓這輛車穿越了隔離帶,衝入了對側的車道,翻了個底朝天。
一輛裝滿蘋果的貨車遇到這突發的狀況,趕緊急刹車,貨車也因為急刹而發生車體側傾,蘋果撒了一地。
身在甲殼蟲內的許純良和蘇晴,看著那輛貨車不斷向他們逼近,第一次感覺到死亡距離他們如此之近,不過好在那輛貨車在距離甲殼蟲不到半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許純良解開安全帶,第一時間踹開車門,先將蘇晴從車內抱了出去,催促她趕緊逃到安全的地方,又將後座的邢永清救了出來,邢永清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車禍嚇癱了,許純良把她從車內拖出來,抱著她就往遠處跑,因為他聞到了一股濃重的汽油味。
剛剛跑了幾步,身後的甲殼蟲就起火爆炸了,火光映紅了夜空,爆炸生成的氣浪,從後麵撲向許純良,許純良順勢騰空一躍雖然如此還是感覺後心如同被一隻大鐵錘重擊了一下,胸口為之一窒,換成彆人肯定要噴出一口老血。
許純良將邢永清撲倒在地上,他的身體為邢永清擋住了因爆炸飛出的玻璃碎片和金屬的碎屑。
爆炸過後,蘇晴第一時間奔向許純良,聲嘶力竭地喊著許純良的名字:“純良!純良!”
看到許純良艱難爬了起來,她衝上去抱住了他,大聲哭泣起來,關心則亂,她剛才以為許純良逃不出來了,感覺整個天都塌了,抱得那麼緊,許大教主這麼好的功夫都沒能掙脫開來,這貨的道心此刻也是七上八下。
僥幸逃過一劫的邢永清從地上坐了起來,回頭看看那輛仍在燃燒的甲殼蟲,整個人已經嚇傻。
許純良輕輕撫摸著蘇晴的秀發,幫助她鎮定下來,確定邢永清沒事,他緩緩向那輛肇事的皮卡車走去。
皮卡車上下來了兩名男子,其中一人正在報警。
許純良的步伐越來越快,兩人意識到有些不妙,為首的那名染著銀發的男子向許純良道:“哥們,不好意思……”
蓬!許純良的拳頭已經擊中了他的下頜。
許純良才不認為這是一起意外的事故,這輛車分明就是加速衝撞上來的,他們計劃好了要肇事,就是想製造一起車禍,如果不是自己在車內,如果不是他反應及時,此刻恐怕已經有人丟了性命。
銀發男子被許純良一拳打得摔倒在了地上。
另外一名男子同時向許純良靠近,他的手上都拿著一把改錐,出手狠辣,直刺許純良的胸口。
許純良從這廝的出手就看出這廝訓練有素,更驗證了他的猜想,許純良左手一把抓住這廝的手腕,右手摁住這廝的腦袋,狠狠撞擊在旁邊的車窗上。
強大的衝撞力將車窗撞碎,許純良腦後生風,剛才那名銀發男子從地上爬起,取出甩棍向許純良的後腦猛擊,許純良低頭躲過對方的攻擊,身體擰轉,一拳重擊在銀發男子的小腹上。
銀發男子痛得躬下身去許純良抓住他的衣領,照著他的麵門,連擊數拳,打得他一張臉血肉模糊。
如果不是蘇晴衝上來阻止,許純良還要繼續揮拳宣泄自己的怒火,這兩人剛才的行為分明是謀殺,這種人不殺不足以平心頭之恨。
警察趕到了現場,看到這種場麵,趕緊叫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