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遠江宛如被人朝臉上重重抽了一巴掌,一張臉漲得通紅,他雖然魄力不足,但是葉昌源的這句話有些太刻薄了,弟弟已經失蹤這麼多年,葉昌源居然毫不留情地翻起了舊賬。
喬遠江道:“昌源,過分了啊!”
葉昌源嗬嗬笑道:“我過分?你們喬家做得是什麼事情?我要是不念及兩家的交情,我將此事直接公諸於眾,我倒要看看,你們喬家的臉麵往哪兒擱?”
喬遠江拿起那張照片,要說這孩子眉清目秀的還真像喬如龍。
葉昌源發泄了一通之後,也沒有繼續說話,坐下漠然望著喬遠江,倒要看看他怎麼說。
喬遠江道:“昌源,我向你保證,此事我一定會查個清清楚楚,也一定會給伱們家一個交代。”
葉昌源道:“這可是你說的,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查清並解決這件事,我隻有一個女兒,我不管你們采用什麼辦法,都不許傷害到我閨女。”
喬遠江道:“昌源,無論此事是真是假,我們都要理性麵對,鬨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葉昌源懶得跟他廢話:“我還沒吃飯,失陪了。”
喬遠江想送他,葉昌源擺了擺手表示不必,那張照片他並未帶走,留給了喬遠江。
葉昌源來到外麵提出讓葉清雅陪他出去吃飯,人家父女之間的事情喬家也不好說什麼,王思齊總感覺氣氛有些不對,等他們爺倆離去之後,向梅如雪道:“小雪,我怎麼感覺你葉叔不高興。”
梅如雪以為是齊爽的事情,輕聲道:“阿姨,發生了這種事大家心情都不好,您不必多想。”
許純良提出帶梅如雪出去吃晚飯,因為葉昌源的到來,梅如雪也沒有了心情,她讓許純良先回去,回頭她和王思齊一起吃。
許純良剛剛啟動汽車,就接到了葉昌源的電話:“純良,過來陪我吃飯。”
許純良有些詫異,剛才怎麼不說。
葉昌源把地點告訴了他距離長興不遠的凱越酒店。
許純良到了地方發現葉清雅不在,隻有葉昌源一個人。
葉昌源道:“她吃了碗麵就回去了,還是對喬如龍放心不下。”
許純良微笑道:“他們夫妻倆感情不錯。”
葉昌源淡然道:“感情好不好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許純良拿起桌上的酒給葉昌源滿上,雖然他不清楚葉昌源和喬遠江在房間裡談了什麼,可從葉昌源今天的表現來看,他顯然很不高興。
許純良舉杯道:“葉叔,我敬您。”
葉昌源喝了這杯酒道:“純良,在我心中你已經是葉家人了。”開門見山的一句話直接將許純良歸入到他的陣營。
許純良笑道:“我也從來沒把自己當成外人。”心中暗自犯起了嘀咕,老葉該不是要從自己這裡尋找突破口,詢問關於齊爽的情況吧?
葉昌源道:“清雅是你姐姐,她若是受了委屈你管不管?”
許純良正想說話,葉昌源又道:“你不用回答我,我知道你肯定為難,我也不要求你站在我這一邊,我之所以這麼晚來,是因為我在查一件事。”
許純良暗歎壞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喬如龍的這起車禍簡直是推到了多米諾骨牌,一係列的後續影響開始出現了。
許純良幫他倒上酒:“葉叔,您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隻管說。”
幫不幫是一回事,態度還是需要表明的。
葉昌源道:“喬如龍出車禍的時候,同車還有一個女人,喬家剛開始授意隱瞞這件事,我察覺此事有些不對,所以讓人幫我查了一下那個女人的底,她叫齊爽。”
許純良頭皮發麻,喬如龍攤上這麼一個老丈人也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不對啊,我是葉老的乾孫子,我應該站隊葉家,怎麼忽然有點兔死狐悲的感覺呢。
葉昌源道:“你過去見過她嗎?”
許純良道:“他們出事之前在南江見過一麵,我隻知道她是荷東集團的財務總監。”
葉昌源道:“純良,你知道她認識如龍多久了嗎?”
許純良搖了搖頭,他的確不知道。
“五年了,喬如龍和我女兒結婚也是五年,這個叫齊爽的女人一年前回國。”
許純良暗暗佩服,喬如龍藏得夠深,若非這次車禍,可能還不會東窗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