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許純良一早就接到了葉老的電話,葉老已經知道他來到了京城,約他去家裡坐坐,許純良想起喬老的吩咐,慎重起見表示自己有公務要辦,下午才能過去。
葉老的語氣雖然和平時並沒有兩樣,可許純良卻感覺到一種風雨欲來的氛圍,他主動提起喬如龍的事情:“乾爺爺,您也不必為如龍擔心,我有辦法讓他恢複健康。”
葉老回了句明白,就掛上了電話。
窗外晨光正好,葉老的內心卻蒙著一層厚厚的陰雲,喬如龍這次的車禍暴露了太多的秘密,這些秘密極有可能導致葉喬兩家經營多年的友誼土崩瓦解。
葉喬兩家相互成就,他和喬老的友誼幾乎貫穿了整個政治生涯,孫女和喬如龍的聯姻,一開始家裡人是反對的,因為葉家人才輩出,而喬家人才凋零,喬如龍是喬家最後的希望,可他剛開始選擇的並非體製而是商途。
像他們這樣的家族一般不會接受一個商人,無論你如何成功。
葉老之所以選擇喬如龍,並非是他看好喬如龍,而是緣於他對喬老的信任,然而這場車禍不但奪走了喬如龍的心臟,也傷透了葉老的心,他對喬如龍,乃至對整個喬家的信任產生了動搖,他甚至懷疑喬家早已知曉這件事。
喬老昨天就回到了京城,還特地打電話告訴他今天上午過來拜會。
他們之間太熟悉,喬老是個沉得住氣的人,他善於在逆境中作戰,可這次不一樣,他最倚重的一張牌幾儘全廢,按照葉昌源的說法,喬如龍就算能夠逃過一劫也變成了一個廢物,喬家沒有崛起的希望,喬如龍配不上自己的女兒。
葉老點上了一支煙,他已經很久沒抽煙了,也很久沒有遇到這樣棘手的狀況,連他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給許純良打這個電話,腦海中回蕩著許純良的那句話,許純良的意思再明確不過,他有辦法可以讓喬如龍恢複健康。
許純良說這句話可不是為了安慰他,應該是讓他慎重考慮兩家的關係,名義上許純良是自己的乾孫子,但是在感情上這小子肯定站在喬家那邊。
如果是彆人說這句話,葉老可能會一笑置之,但是許純良說出這句話,他選擇相信,因為許純良親手將他從痛不欲生的病症中拯救了回來,葉老相信許純良擁有這樣的能力。
葉昌源敲門進入書房的時候,被滿屋的煙味給刺激到了,接連咳嗽了兩聲,然後迅速來到窗前將窗戶打開:“爸,您得愛惜自己的身體,病還沒好多久,怎麼又抽上了。”
葉老將手上的半截煙掐滅:“不抽了。”
葉昌源道:“早點準備好了,您老是去餐廳吃還是我給您端過來?”
葉老搖了搖頭道:“不想吃。”
葉昌源知道父親心情不好,來到父親麵前:“爸,您就彆操心了,這事兒交給我來辦。”
葉老道:“你真準備讓他們倆分開?”
葉昌源道:“不分還能怎樣?他們喬家太欺負人了。”
葉老道:“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婚姻就是一場生意。”
葉昌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爸,我說那話的時候年輕不懂事。”
葉老道:“婚姻究竟是什麼?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不同的時間段有不同的想法,當初我堅持和喬家結親,家裡人幾乎全都反對,伱的反對尤為激烈。”
葉昌源點了點頭。
葉老道:“因為你把婚姻當成了一門生意,認為和喬家的這場聯姻無利可圖,你認為咱們家的實力已經超過了喬家。”
葉昌源從未說過,但是他心中的確這樣想。
葉老道:“清雅結婚五年,這五年你的路一直走得很順。”
葉昌源知道父親在提醒自己,這五年中自己沒少從喬老那裡獲得幫助,葉昌源不否認喬老仍然擁有著很強的影響力,但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喬家已經沒有未來,而且這次是喬如龍背叛在先。
“爸,我知道您和喬伯伯相交莫逆,但是清雅是我唯一的女兒,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受委屈。”
葉老歎了口氣道:“你想要什麼,我明白,你想要的喬家已經給不起。”
葉昌源道:“喬如龍是一顆雷,就算他能夠恢複工作能力,他也走不遠,這個醜聞就算我們不去曝光,早晚會有人拿著這件事做文章,喬家的敵人可不少到時候丟麵子的可不僅僅是喬家,我們也會被連累。”
“所以你想趁此機會和喬家做切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