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暗讚,單從自己的脈象就能判斷出自己經脈受損,曹木蘭在診脈方麵的水平已經遠超這一領域的專家學者了。
許純良道:“我被姓許的打了一掌,當場噴血,然後就感到全身經脈寸斷,想來是這個緣故。”
曹木蘭發現許純良的脈象極為奇怪,快慢不一,時而一息八至,時而一息兩至,長脈短脈交替呈現,大脈細脈混雜,脈力強弱不等。
正常診脈五十動就差不多了,曹木蘭足足診了一百五十動,仍然無法從許純良的脈象中判斷出他到底症結何在。
曹木蘭的手終於從許純良腕上離開,她也就是判斷出許純良經脈受損,至於這麼複雜的脈象究竟是什麼原因引起,一時間也沒有做出定論。
許純良表現出的脈象純粹是他故意控製,裝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曹總,您覺得我的情況怎麼樣?”
曹木蘭送給許純良四個字:“不容樂觀。”
許純良道:“曹總的意思是我凶多吉少了?”
曹木蘭歎了口氣道:“恕我才疏學淺,我從未見過你這麼奇怪的脈象。”
雖然嚴洪態度誠懇,曹木蘭還是拒絕了他們當晚麵見夏侯尊的請求,她讓手下安排他們三人去休息。
不知是不是故意安排,居然把許純良和花逐月安排到了一個房間。
許純良望著房間內的那張大床道:“花姐,看來今晚你我要擠擠了。”
花逐月向他遞了一個眼色,提醒他要小心警惕,首先檢查了一遍房間,確信沒有監視監聽的的設備,方才附在他耳邊道:“我總覺得這裡透著古怪。”
許純良道:“管他呢,先睡一覺再說,你說晚上會不會有公安查房?”
花逐月咯咯笑了起來:“所以你最好安分一些。”
百草樓內,曹木蘭掩上房門,室內隻剩下她一個,她緩步走向一旁的書架,伸手先後移動了其中的兩冊書,這兩冊書是啟動暗門的機關,書架緩緩移動開來,露出後麵的鐵門,曹木蘭按下門旁的密碼,鐵門移動開來。
曹木蘭進入後方的電梯,按下b。
走出電梯之後,沿著橘色燈光的通道走了五十多米的距離,進入了一個拱形的空間,雖然深入地下,可空氣並不沉悶,四處散發著一股藥材的清香。
一位身穿灰色亞麻唐裝,須發皆白的老者盤膝坐在蒲團上閉目養神。
曹木蘭並未馬上打擾他,而是站在一旁望著書案上的幾頁紙,紙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符號。
老者長舒了一口氣,睜開雙目道:“木蘭,怎麼這麼晚過來了?”
曹木蘭道:“父親,今晚來了三個不速之客想見您。”這老者就是她的父親夏侯尊。
夏侯尊想都不想就拒絕道:“不見!”
曹木蘭將那封嚴洪帶來的信遞給了父親。
夏侯尊接過那封信看了一遍,沉聲道:“居然還有嚴五嶽解不了的毒?”
曹木蘭道:“據說是秋後絕命針。”
夏侯尊搖了搖頭道:“不可能!”
曹木蘭道:“這三個人的身份我已經查明,一個是嚴五嶽的侄子嚴洪,一個是東州許純良,還有一個是蘭花門的花逐月。”
夏侯尊道:“花逐月?是武援義恨之入骨的花逐月?”
“就是她蘭花門現在實際的掌控者。”
夏侯尊道:“我們和蘭花門素無交集,武援義和花逐月也純屬私人仇恨,他們來找我做什麼?”
曹木蘭道:“我剛才特地觀察了一下,那個嚴洪流露出不少的破綻,顯然是受到了另外兩人的脅迫,不過這個許純良的脈象非常奇怪,我從未見過這樣的脈象。”
夏侯尊道:“還有你沒見過的脈象。”
曹木蘭道:“父親,您不是說過,真正的高手可以隨心所欲地控製脈象。”
夏侯尊道:“這個許純良有多大?”
“二十出頭。”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曹木蘭道:“父親若是不信可親自看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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