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女兒說完檢查的結果之後夏侯尊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可以斷定紅袖絕非是自身的毛病,而是有人利用針灸之術在她的身上動了手腳。
夏侯尊道:“劍可殺人亦可救人,針灸也是一樣。”
曹木蘭恨恨道:“一定是許純良,我饒不了他。”
夏侯尊聞言一怔:“許純良?你不是說將他困在輪回陣中了?”
曹木蘭並未將許純良逃離之事告訴父親,這件事她實在是羞於啟齒,她也是被氣昏了頭,一不小心說出這樣的話,慌忙補救道:“他逃了。”
夏侯尊道:“逃了?怎麼可能?那輪回陣乃是郭嘉親手設計,若無破陣圖根本走不出來,他是如何逃出來的?”夏侯尊望著陷入昏迷的紅袖,目光又投向女兒女兒的雙目明顯有些浮腫,應該是哭過,女兒性情堅忍,很少掉淚,除非遇到了重大的變故。
知女莫若父,夏侯尊意識到女兒一定還有其他事情瞞著自己。
“木蘭,你是不是還有其他事情瞞著我?”
“沒有!”曹木蘭慌忙否認。
夏侯尊出手如閃電抓住女兒的右臂,不等曹木蘭做出反應已經掀開了她的衣袖,卻見女兒露出的前臂雪白無暇,原本應該有守宮砂的地方消失得乾乾淨淨,夏侯尊目瞪口呆地望著女兒:“你……你……”
曹木蘭被父親發現了秘密,此時想要隱瞞也已經晚了,她真是後悔,就應該先在上麵點一顆紅點的,至少能夠蒙混過關。
夏侯尊怒道:“你告訴我,是誰壞了你的清白?”
曹木蘭又是羞愧又是難過,父親對她期望甚高。
夏侯尊咬牙切齒道:“是那個許純良對不對?我要將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方解心頭之恨。”
曹木蘭道:“父親,您千萬不要因為我的事情壞了修煉,我自有辦法對付他。”
夏侯尊道:“你有什麼辦法?我從小訓練你,用各種珍稀藥材浸煉你的身體,方才造就你的玄陰之體,眼看你就能夠達到修煉《玄女心經》的條件,可你竟然被這無恥之徒壞了清白。”
曹木蘭聽父親這樣說心中越發難過,黯然道:“父親,都是我無能方才讓賊子有機可乘,罷了,女兒這就去找那賊子拚命,大不了和他同歸於儘。”
曹木蘭起身想走,又被夏侯尊抓住手臂:“慢著,當時你明明知道我在運兵道內,為何沒有呼救?”
曹木蘭道:“我失去了意識,什麼都不知道,醒來他就逃了。”
夏侯尊此時居然冷靜了下來,手指搭在女兒脈門之上,低聲道:“如此說來,你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從女兒的脈象中並未察覺和過去有什麼分彆,沉聲道:“奇怪,你的玄陰之體並未有什麼改變,難道他隻是將你的守宮砂給祛除,並沒有對你有任何不軌的行為。”
曹木蘭心中暗歎,父親也是傷心糊塗了,我守宮砂都不在了,哪還有什麼玄陰之體,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我流了那麼多血,而且那疼痛是真真切切的,天殺的許純良,你壞我貞潔,害得我失去了玄陰之體,再也無法修煉《玄女真經》。
夏侯尊又抓住女兒的左手脈門,雙手脈相各診了五十動,夏侯尊能夠斷定女兒仍舊還是玄陰之體,他又擼起曹木蘭的衣袖,仔仔細細觀察原來守宮砂所在的位置,在她的手臂上發現了兩個細小的針眼。
夏侯尊又驚又喜:“木蘭,你看,這裡有兩個針眼,他一定是用某種方法來消除掉了你的守宮砂,你被他給騙了。”
曹木蘭心說父親肯定是過於失望所以才說出這種自欺欺人的話,她歎了口氣道:“父親,是我辜負了您的期望。”
夏侯尊道:“木蘭,我敢斷定,你仍然是純陰之體,完璧之身,那小子沒有碰你。”
曹木蘭黯然道:“父親,他趁我暈厥壞了我的清白,女兒能夠感覺到。”
夏侯尊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女兒你上當了,你仔細想想,當時那種狀況下,他身邊還有花逐月在場,就算他再無恥也不至於當著他女人的麵做出這種事情,此人的針法有鬼神莫測之能,他可以讓紅袖陷入癲狂,同樣他也可以用針法給你造成失貞的假象。”
曹木蘭心說我到現在還覺得隱隱作痛,仍然少量滲血,難道我看到的全都是假象?父親一定是受到了刺激,不肯承認現實。
夏侯尊道:“我懷疑他在你的身上動了手腳,故意戲弄於你。”
曹木蘭暗歎何止動手腳那麼簡單,什麼都被他動過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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