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心中暗忖,薛安良被自己用毒控製之事,不知薛仁忠是否已經知道,按理說薛安良應該不敢聲張,他微微一笑:“相互欣賞罷了,我複讀三年都未能考上大學,對薛博士這種宛如開掛的學霸級人物才是佩服得很呢,薛小姐也是年輕有為,已經是國家文物局著名青年專家,薛先生真是教育有方。”
薛仁忠歎了口氣道:“慚愧,我過去很少在家,基本上沒怎麼過問他們的生活和學習,他們能有今天的成就,完全依靠自己努力。”
許純良繼續奉承道:“那也是家學淵源,像我們這樣傳統的家庭血脈傳承是非常重要的。”
薛仁忠聽出這小子話裡有話,什麼血脈傳承,分明是映射自己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小子對自己應該了解不少。
薛仁忠道:“我沒想過他們繼承我的事業,人各有誌,他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不會乾涉。”
“薛先生真是開明。”
兩人聊了一會兒價值觀,終於又把話題回到疾病本身,薛仁忠道:“以許先生之見,我的病還有沒有康複的機會?”
許純良道:“我剛剛好像已經說過,你是中毒不是得病。”
薛仁忠端起暖玉壺為許純良倒了杯茶,然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許純良發現薛仁忠的手很穩,即便是咳嗽的時候,他握住茶壺的手居然能夠保持紋絲不動,這絕非普通人能夠辦到。
薛仁忠道:“從發病以來,我遍訪名醫,你是唯一一個這樣說的,連許老先生也沒有說過我是中毒。”他已經認定眼前的年輕人在對寒毒的認知方麵肯定超過許長善。
許純良道:“伱這樣說,我爺爺聽到會不高興的。”
薛仁忠微笑道:“術業有專攻,聞道有先後,就像在考古領域,我這對兒女有些方麵的知識已經超過了我,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非但不會不悅,反而會感到欣慰。”
許純良故意道:“原來薛先生也是從事考古方麵的工作的。”
薛仁忠嗬嗬笑了起來,沒多久又勾起了咳嗽,接連咳嗽了數聲,又喘息了兩口,方才平息下去:“我年輕時喜歡獵奇探險,做這些事情是需要雄厚的資本作為支持的,所以我為了錢做過一些錯事,也受到了相應的懲罰,我在文物界還算是有些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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