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許純良沒有將自己的發現告訴葉清雅,主要是擔心她受到驚嚇,畢竟這裡可能是凶案現場。
中午時分兩人離開渡雲寺,來到汽車旁邊的時候,發現車左前胎癟了,葉清雅的這輛車偏偏又沒有備胎,平時她都在市區開,根本不考慮這方麵的問題。
葉清雅找到緊急救援的電話打了過去,對方問清楚他們所在的位置,告訴她因為是山區,大概要一個半小時才能趕到地方。
兩人等救援車輛的時候,看到一輛白色蘭德酷路澤開了過來,因為山路到這裡基本就到了儘頭,所以上山的人都將車停在這裡。
那輛車在旁邊停下,從車上下來一個黑衣女郎,卻是墨晗。
在這裡遇到墨晗並不奇怪,畢竟最早就是她帶許純良來到的渡雲寺,通惠和尚也是由她引見。
墨晗下車後也向他們的那輛車看了一眼,平時來這裡很少看到其他車,山上除了渡雲寺之外也沒有其他建築,所以過來就是去渡雲寺的。
她看到了車內正看自己的許純良。
墨晗下意識地撅起了櫻唇,然後抿了起來,露出一絲笑意。
許純良和葉清雅也下了車。
墨晗道:“想不到居然在這裡也能遇到熟人。”
許純良道:“我們過來燒香拜佛,可惜吃了個閉門羹。”
墨晗意味深長道:“什麼樣的院牆能攔住你許主任的腳步?”
葉清雅聽到這裡有些想笑,墨晗還是了解許純良的,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
許純良道:“啥意思?我一個堂堂國家乾部,非請勿入的道理我還是懂得的。”
墨晗道:“我有鑰匙,走,我請你們進去。”
許純良搖了搖頭道:“不去了,車胎被紮了,救援車馬上就到了。”
墨晗朝他們那輛車的方向看了看,看到已經癟成平麵的左前輪。
墨晗道:“有備胎嗎?”
葉清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沒有,我平時都在市裡開,這輛車買來就沒有備胎。”
墨晗道:“你們怎麼知道是紮了?搞不好有人惡作劇把氣給放了呢。”
許純良道:“荒山野嶺的,哪有人這麼無聊。”
墨晗去自己車裡取了充氣泵,將癟了的車胎打滿。
打氣的時候,救援方打電話過來,說拖車目前趕不過來,因為下雨的緣故,途經部分山路出現坍塌,他們的拖車無法通行,還有其他的辦法,比如把車胎型號報給他們,他們更換車輛給他們送備胎過去。
許純良看了看重新打滿氣的車胎,表示不用這麼麻煩了,他打算先開車下山,去山下找個補胎的地方檢查一下。
墨晗也取消了前往渡雲寺的計劃,決定陪同他們一起下山。
葉清雅上了墨晗的車,許純良一個人開車先走。
途中果然經過了一段坍塌路段,因為路基坍塌,那段路勉強容納一輛小車通過,拖車肯定是過不來的。
墨晗駕車駛過坍塌路段,葉清雅看著坍塌的路基有些心驚肉跳,小聲道:“雨天還真是不方便出門。”
墨晗道:“你們孤男寡女的來到這荒山野嶺也不怕?”
葉清雅聽出她的弦外之音,淡然道:“有純良在身邊,沒什麼好怕的。”
墨晗笑了笑,沒再說話,她的意思是真正可怕的是許純良,就不信葉清雅聽不懂。葉清雅的這句平平淡淡的話,還是讓墨晗心頭有些不爽,她是在提醒自己,許純良在她身邊嗎?
葉清雅道:“我聽純良說,最早帶他來渡雲寺的是你?”
墨晗點了點頭:“其實誰帶他過來不重要,他願意帶誰過來才重要。”
葉清雅道:“渡雲寺是個可以讓人心靜下來的地方。”
墨晗道:“靜下來也隻是暫時的,斬不斷心中凡塵俗念,誰也不可能在這裡呆上一輩子,就說通惠大師,他在這裡呆了二十年,最後還不是一樣選擇離開。”
葉清雅道:“通惠大師去了什麼地方?”
墨晗搖了搖頭:“不知道,今天我過來就是想看看他是否還會回來,既然你們沒找到人,估計他是不會回來了。”
葉清雅道:“我聽說通惠大師失去了二十年前的記憶,連他自己過去姓什麼叫什麼都不知道了。”
墨晗道:“其實誰也不清楚自己過去是乾什麼的,你我也不記得許多小時候的事情,更不用說前世,活得越久忘記的事情就越多,你說是不是?”
葉清雅溫婉一笑:“墨小姐的話充滿了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