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望麟肉眼可見的蒼老了,他沒有重開麟正堂的打算,最近做出了兩個重大的決定,一是將自己這些年來收藏的所有文物無償捐贈給國家,二是辭去疲門長老之位,徹底退出疲門。/P
黃望麟非常清楚這次的劫難完全是疲門內部所為,他對夏侯木蘭的支持觸犯了有些人的利益,所以才遭到了這場報複。/P
策劃這次行動的人通過對他下手也對疲門其他成員發出警告。/P
黃望麟累了,他失去了最心愛的藏品,又險些失去兒子,他這樣的年齡已經禁不起再大的風浪,他不想再有任何的閃失。/P
黃望麟找許純良說有事相商,許純良主動提出去他那裡。/P
黃望麟讓許純良來惠仁堂。/P
許純良認識黃家父子也有一段時間了,可見麵大都在麟正堂,從未去過惠仁堂,惠仁堂也是黃家祖傳的物業,在中醫界的名氣要比回春堂大得多。/P
許純良按照黃望麟給他的地址,來到惠仁堂的後門,後門上了鎖,旁邊的小門開著,門前有個老者坐在一把破舊的藤椅上曬著太陽,他是惠仁堂的看門大爺。/P
許純良走過去打了聲招呼,主動報上自己的名字,那看門大爺告訴他黃三爺就在後院等他呢。/P
從小門走進去是個小花園,這花園和墨翰東方的花園無法相提並論,樹木到了這個季節大都脫了葉,裸露的樹乾也談不上多少美感,中心的魚池應該有日子沒清理了,幾條錦鯉在渾濁的水中慵懶地扭動著身體。/P
黃望麟站在魚池邊呆呆出神,連許純良來到身邊都沒有察覺。/P
許純良咳嗽了一聲方才引起他的注意,黃望麟歉然一笑:“純良來了。”/P
許純良笑道:“我還是第一次來惠仁堂呢。”/P
黃望麟道:“前麵是診室和藥房,這後院是臨時休息的地方,我也很久沒來了。”/P
自從將惠仁堂交給了兒子負責,黃望麟就很少過來,該放手時就放手,在這一點上他想得通透。/P
許純良道:“這園子好像很久沒打理了。”/P
黃望麟道:“公賢不喜歡這些,池子裡的魚還是我過去放的,死了不少。”/P
他搖了搖頭:“走,去裡麵坐。”/P
許純良跟著他來到西側的房間,這裡是個套間,外麵是一書房,裡麵是一間小小的臥房,黃望麟沒退之前,經常在這裡休息,現在的主人變成了黃公賢,不過黃公賢很少使用,所以基本上還保持著過去的格局。/P
黃望麟泡了兩杯茉莉,其中一杯遞給許純良,在飲茶方麵黃望麟一直都是很講究的,可今天似乎沒什麼心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