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高新華又和秦正陽打了個招呼後先走了。
秦正陽去靈堂跪拜上香,許純良的這幫朋友過來全都行得是大禮,秦正陽選擇這個時間點過來也是出於這方麵的考慮,如果跟隨汪建明一起來肯定是鞠躬,可他和許純良的關係非同泛泛,那樣就顯得不夠隆重,作為朋友,他也得行跪拜之禮,不僅僅是表麵功夫,這也是對朋友的尊重。
蔣奇勇一直呆到現在,看到葉老都親自出現,蔣奇勇越發明白叔叔讓他和許純良搞好關係的重要性。
葉老和汪建明出現的時候,蔣奇勇並沒有主動上前打招呼,他非常清楚人家選擇這麼晚來就是不想彆人打擾,而且他自身的段位也不夠。
秦正陽過來的時候,蔣奇勇不能裝出沒看見,因為最近的幾次挫折,讓他悟到了不少的處世之道,主動去和秦正陽寒暄了幾句。
秦正陽看到蔣奇勇這個點還在,就知道他和許純良的關係已經全麵回暖,而且蔣奇勇明顯有和許純良進一步加深關係的想法,跟隨汪建明當秘書這段時間,秦正陽的眼界也提升了不少,他知道蔣奇勇最近處境尷尬,不過對蔣奇勇這種背景的人來說,這隻是一次小挫折,長期來看對他的發展反而有好處。
蔣奇勇明顯低調了許多:“秦秘書,我還以為剛才您會和汪書記一起過來呢。”
秦正陽道:“遇到點事耽擱了一會兒,這次你們要多辛苦了。”他當然不會把實情告訴蔣奇勇。
蔣奇勇道:“都是自己哥們,我又在民政工作,義不容辭。”
秦正陽心說覺悟可以啊,看來挫折果然可以讓人進步。
秦正陽主動掏出煙遞給了蔣奇勇,蔣奇勇接過香煙,掏出火機幫他點上。
兩人一旁抽著煙,一邊聊了起來。
蔣奇勇借著許家的喪事說了一些民政方麵的安排,以許純良今時今日在東州民政局的影響力,殯儀館提前都給他預留了最大的追思廳,可許純良婉拒了,因為許家不想大操大辦,而且老爺子的遺體都已經火化了,打算後天出殯直接下葬,略去了其他的流程,追悼會就不開了。
秦正陽認同許純良的做法,雖然許純良的官不大,但是在體製內樹敵不少,無數雙眼睛都在旁邊盯著,如果大操大辦,說不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秦正陽也明白蔣奇勇的意思,蔣奇勇之所以跟自己套近乎,目的是通過自己以後儘可能多的了解到汪建明那邊的信息,這次民政局的人事變動發生的太突然,把他給整懵了。
煙抽到一半的時候,蔣奇勇終於忍不住問道:“秦秘書,王同安的情況嚴不嚴重?”
秦正陽微笑道:“這件事你得找相關部門去了解,前段時間我一直陪同汪書記在京城開會,走的時候王同安還沒被雙規。”
雖然秦正陽說得婉轉,蔣奇勇還是從中得到了一個極其有用的信息,那就是王同安被雙規或許不是汪建明的意思,他一直都感到納悶,叔叔既然向汪建明開過口,汪建明就不可能不給麵子,剛剛明確自己在民政局主持工作,馬上又把張鬆扶正,這不是玩人嗎?
秦正陽對這件事看得還是比較通透的,民政局的這次變動並非汪建明的本意,王同安東窗事發的時候,汪建明恰恰在京城辦事。而且這次的京城之行並不順利,東州民政係統最近出現的一連串問題汪建明這位東州一把手不可能撇開關係,從汪建明最近的情緒來看,在京期間他也被批評了。
張鬆擔任民政局長根本不是汪建明的主意,汪建明剛上任的時候順風順水,可最近一段時間,問題接連浮出水麵,華投集團撤出東州文旅建設,民政局出事,地鐵五號線工程叫停,這些接踵而至的困難讓汪建明頭疼不已。
張鬆擔任民政局長也不是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其深層的邏輯在於汪建明對東州的掌控並不是那麼穩固,這對汪建明的信心和執政威望是一次很大的打擊。
秦正陽原本想留下來守夜,可考慮到接下來要應付不少的寒暄,還是決定離開。
他跟許純良說了一聲,許純良能夠理解,秦正陽現在的身份是汪建明的秘書,他不適合多說話,有道是言多必失,如果僅僅代表秦正陽自己倒是沒什麼,可關鍵彆人不會這麼想,通常習慣性地將他的一言一行和汪書記聯係在一起。
許純良過來送秦正陽的時候,把自己給潘俊峰惹下麻煩的事情說了。
秦正陽認為不是什麼大事,隻要許純良跟汪建明提一句,汪建明應該會幫忙把這件事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