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考慮了一下,還是先把電話打給了趙欣婷,雖然傅國民和他關係不錯,但是這次來京總覺得傅國民轉變很大,剛開始他認為是從商的緣故,可現在回想起來傅國民的舉止有些奇怪。
電話接通之後,許純良先給趙欣婷拜年:“嫂子,新年好啊。”
趙欣婷道:“純良啊,你挺好的吧?家裡人也都挺好的吧?有機會來京城玩啊。”
許純良笑道:“挺好的,嫂子,我最近都在京城呢,前兩天我還去你們店裡吃飯,怎麼?傅哥沒跟您說?”
趙欣婷愣了一下,終於還是歎了口氣道:“他,他心裡哪還有我。”
許純良已經猜了個七八成,傅國民肯定有情況了,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沒想到在傅國民這兒居然得到了驗證,傅國民過去挺模範的,按理說不應該犯這樣的錯誤。
許純良笑道:“嫂子,跟傅哥置氣了?大過年的彆生氣。”
趙欣婷又歎了口氣,想忍住不說,可終究還是沒忍住:“他不是個東西,有了幾個臭錢就在外麵搞女人,還往我身上潑臟水……純良兄弟,你可得給我做主啊。”說到這裡趙欣婷嗚嗚哭了起來。
許純良被哭得有些發毛,有些後悔管這件事了,當然他是心疼自己徒弟,在女人方麵他還真沒資格去教訓傅國民。
好在趙欣婷哭了兩聲就迅速止住:“哎,大過年的,我不該提這些事情讓你堵心,純良,是不是學東找你了?”
許純良道:“我剛見他了,情緒不高,嫂子,不管家裡發生什麼事情還是儘量彆影響到孩子,學東正處於關鍵時期,萬一影響學業就不好了。”
趙欣婷道:“我知道,我要跟他離婚,我不想孩子有這樣丟人的父親。”
許純良心說就算你跟他離婚,也改變不了傅國民是孩子親爹的事實。
許純良勸了幾句總算把電話給掛上了,思來想去還得給傅國民打個電話,依然打著拜年的旗號。
傅國民明顯情緒不高,跟許純良互相拜年之後,許純良故意提起傅學東剛剛情緒不高的事情。
傅國民道:“純良,那孩子正處於青春期,性格多變,他說的話你也彆放在心上。”
許純良留意到他用了那孩子的稱謂,聯想起剛剛趙欣婷說他潑臟水的事情,以許純良對傅國民的了解本不至於如此,可傅國民對親生兒子明顯有些冷漠。
許純良道:“傅哥,學東是我徒弟,我當然要關心他,我也不瞞您,剛我給嫂子拜年,嫂子很傷心,您是不是在外麵有情況啊?”
傅國民火了:“她賊喊捉賊,我能有什麼情況?我受過黨的教育,我雖然離開了體製,我也不會在個人作風上犯錯誤,是她往我身上潑臟水?我沒日沒夜的賺錢是為了誰?可她乾了什麼?”
許純良越聽越迷糊,難怪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他壓根就不該摻和這事兒:“傅哥,您兩口子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傅國民道:“誤會?白紙黑字寫著呢,有什麼可誤會的?說出來我都嫌丟人,傅學東根本就不是我兒子。”
許純良有點懵逼,臥槽,離婚劇變成了倫理劇,怎麼感覺越來越狗血了?
傅國民道:“純良,我都快憋死了,前陣子有人跟我開玩笑說我們爺倆不像,我身高不到一米七,那小子都一米八二了,調侃讓我去做個親子鑒定,也怪我自己犯賤,找胡玉春幫忙做了個鑒定,你猜猜怎麼著,我跟他根本沒有半點血緣關係,分明是她趙欣婷對不起我,還反咬我一口,說我在外麵有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個婚我離定了!”
許純良徹底懵逼了,真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這特麼不是吃飽沒事乾了嗎?調解家庭糾紛的確非自己所長。
許純良是真不想知道他們家的秘密,不過他對趙欣婷的印象也不錯,本本分分的應該乾不出這樣的事情,許純良道:“傅哥,這種鑒定也不是百分之百正確。”
傅國民道:“我複查了,還是一樣,她太狠了,給我戴綠帽子十多年,我特麼替彆人養兒子。”
許純良道:“傅哥,你有沒有讓嫂子和學東去做個鑒定?”
“什麼意思?”
“以我在衛生係統工作的經驗,不乏有抱錯孩子的先例,穩妥起見,還是應該讓嫂子和學東做個鑒定,萬一他們倆也沒有血緣關係,你豈不是冤枉嫂子了?”
傅國民沉默了下去,他這幾天一直都在氣頭上,怎麼就沒考慮到這一層,主要是他覺得自己委屈,自己被戴了綠帽子,自己是天底下第一號冤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