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淮:“……”
江聽淮怕她再說出什麼糟心的事,連忙打斷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這人自稱刺客,卻不暗中蟄伏,尋找時機以求一擊即中,反而如此大大咧咧地出現在他們麵前,還綁架了他們之中唯一的公主。
江聽淮眼中的暗芒一閃而過。
若是當真想要以此要挾他們的父皇,合該綁個皇子才對……
“急什麼?”刺客道,“暗衛應該已經趕去通知明澤帝了吧。”
他懶散地靠在從院中探出來的枯樹上:“等明澤帝本人來了,咱們再說不遲。”
他的目的至此也就算達成了大半,肩上長久以來壓著的重擔一經卸下,整個人都透著一股看破紅塵的鬆弛。
“伯伯你怎麼稱呼呀?”懷中突然傳來的軟糯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讓他忽而有種被人從雲端拽回現實的恍惚之感。
他略有些呆愣地低頭,似是沒想到這小家夥的心大到如此地步。
卻也照實答了:“鐘承望。”
江映澄追問道:“哪個鐘,哪個承,哪個望呀?”
鐘承望嘲諷地扯起唇角:“鐘鼎人家的鐘,子承父誌的承,望子成龍的望。”
這三個字,每一個都代表著對他的期許,想必他父親起名時也沒想到,他竟能將人生過成這般模樣。
江映澄點點頭,乖巧地打了個招呼:“哦哦哦,鐘伯伯好~”
“……”鐘承望回過神,道,“你也好。”
江映澄揚起笑臉:【統哥統哥,乾活啦!】
高牆之下的幾人心神一凜。
來了!
……
江宴川沒有傳喚禦輦,他坐在一輛尋常的馬車之中,眼波流轉之間俱是狠厲。
“再快一點。”他催促道。
長順公公坐在馬車前室,聞言直接從車夫手裡拿過馬鞭,狠狠在兩匹馬的身上逐一抽過:“駕!”
隨行的侍衛緊緊跟在後麵,整齊劃一的腳步聲沉重而急促。
低沉的氣壓壓在每個人的身上,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下。
心底暗暗將那個不開眼的刺客全家都問候了一遍。
可真會挑啊。
上來就挑了個最要命的!
明澤帝自大肆開辟疆土以來,宮中就每隔個一年半載都會鬨一次行刺事件,可之前的每次,明澤帝都隻不甚在意,隻丟到牢房讓其輪番體驗一遍酷刑,便也就算揭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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