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害得她的孩子也跟著落下了病症,可憐那妾室根本不敢與寇奇文道出真相,每次帶孩子去看病,都要偷偷摸摸地出門去找郎中!】
高思遠一口涼氣還沒等吸完,就覺放在身側的長袖被人輕輕拽了兩下。
是董康盛。
兩人僅在對上視線的瞬間,就讀懂了對方眼神中的深意。
董康盛以目光詢問:來不來?
高思遠眼神堅定:來!
寇奇文垂下頭,勉強壓住了心中的怒火。
今日之事,寇興言也是得了上官的示意,他即便再氣,也隻能回去之後再行發作。
他狠狠咬緊了牙關,心中不斷勸說自己應下此事,剛想開口,就聽角落裡傳出兩道很是清晰的議論聲——
“嘶——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哦?”接話之人興致勃勃,“快說說快說說!”
“我家夫人先前有陣子去抓藥,剛好瞧見寇大人的妾室帶著一孩童在那麵診,她說她曾斷斷續續聽見裡麵傳來幾句、幾句什麼‘花柳病’、‘遺傳’之類的……”
“謔!真的假的?!”
“我騙你作甚……”那人耐人尋味地笑了兩聲,“而且,就今日這種情況,你還用懷疑嗎?”
“也對!”
眼看就要偃旗息鼓的議論之聲,又隨著董康盛與高思遠兩人所唱的雙簧而再度響了起來,甚至還有比方才還要熱烈之勢。
寇奇文麵色鐵青:“……”
也對什麼也對!
去花柳巷的不是他!得花柳病的也不是他!!他的妾室怎麼可能會——
寇奇文呼吸一滯,滿腔的怒火都梗在了喉間。
他想到了一種讓他萬分難以接受的可能,但那似乎,就是事情的真相。
他猛然抬頭,再也顧不得什麼大局,一字一頓道:“寇、興、言!”
【蕪湖!】
江映澄離得遠,方才董康盛兩人談話時又刻意控製了音量,確保隻有他們那一圈的人能夠聽到,是以她隻聽到了寇奇文這一道夾雜著衝天怒氣的低吼。
【怎麼啦怎麼啦?要打起來了嗎?!】
群臣也眼神一亮。
要打起來了嗎?!
打嗎打嗎?!
前方突然傳來不輕不重的三聲輕咳,成功將寇奇文剛剛攢起來的怒火瞬間澆滅。
潘汲峰滿目威嚴:“這可是在朝堂之上,爾等這是將此當作家中後院了嗎?!”
寇奇文狠狠瞪了寇興言一眼,回過頭,忍辱負重道:“潘大人教訓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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