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澄猛然在心底爆發出一長串尖銳的爆鳴。
【啊啊啊啊啊啊他怎麼在這種時候過來了啊啊啊!!】
【這澄澄還要怎麼帶弟弟逃出去啊啊啊啊?!】
她之前那麼長的努力難道都白做了嗎?!
——江映澄的心聲尖銳得就快要掀翻屋頂,然而在場之中,卻隻有林錦書一個人能夠聽到。
他幾乎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才堪堪忍下伸手捂住雙耳的動作。
那心聲又尖,又細,又聲如洪鐘,直叫他眼前泛起了成片的金星。
景王江羿安悠悠然自門外走入,看都沒看縮在門後的兩個小家夥,徑直朝著廳中最前方的太師椅走去。
方才還在纏鬥的孫強和張仞兩人雙雙跪到了地上,臉色慘白,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看起來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行動能力。
這明明就是江映澄圖謀了半晌的目的,可他們卻無法趁此刻逃離。
——江羿安帶來的人手已經將這處小院團團圍住,他們各個都身著銀色鎧甲,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高手氣息,就連先前那個武學宗師也赫然在列。
林錦書甩了甩頭,探頭向外看了出去。
隻一眼,就沉默地縮了回來,而後,他牽起江映澄的手,帶著她走回屋中,站在了江羿安的麵前。
好像他才是那個哥哥。
“你想要什麼?”林錦書直視這位皇叔的雙眼,開門見山。
江羿安沒有直接回話。
他揮手喚跟來的丫鬟斟上了一盞熱茶,慢悠悠地淺酌了一口,又慢悠悠地放下茶盞,這才輕掀眼皮,看向二人。
卻也沒有回應先前的問題:“你們兩個,對我的手下都做了什麼?”
兩個小家夥的身形一頓,眼神飄忽地各自飄到了兩個不同的角落,而後又快速地移了回來。
心虛得異常明顯,不想回答的意圖也很是直白。
“那……”江羿安見狀也並不勉強,從善如流地換了一個問題,“你們想不想知道,自你們幾人逃走之後,宮裡都發生了什麼?”
林錦書:“……”
林錦書的眼神不自覺朝著江映澄的方向看了過去。
其實並不是很想。
畢竟他的姐姐有這樣的神通,他早晚都能知道的。
但還是禮貌裝一下吧。
“啊!”林錦書很努力裝出求知若渴的模樣,“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