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燃搖頭:“願賭服輸,我輸了就是輸了,沒什麼好說的。”
“可司邇同學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呢?隻是正常比試而已,你卻給我的魂寵造成了難以挽回的傷勢,這好像有違我們四大學院的同盟條約。”
司邇笑道:“倘若我傷的是你的魂寵,那我願意承擔相應的責任。”
“可它是嗎?”
“按照正常的魂寵契約,魂寵重傷,會連累魂寵師,可司燃同學不是毫發無損嗎?”
司邇說著舉起手來:“導師,我要舉報,司燃同學擅自使用外援作弊,有違比賽規則,請各位長老和導師們好好審查。”
裁判點了點頭:“我正有此意。”
倘若大螳螂沒傷得這麼重或許還能瞞過去,但這螳螂已經半死不活了,司燃卻還精神抖擻的,任誰見了都會覺得有問題。
司燃指了指自己蒼白的臉色,再指了指自己唇邊的血漬不可思議道:“我這樣也能算毫發無損嗎?”
他說完苦笑一聲:“司邇同學覺得我毫發無損,就算我毫發無損吧,誰讓我父親欠了你的,哪怕他如今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
“打住!”司邇直接打斷了他,“你不會以為做好表麵功夫就能掩蓋住自己沒受傷的事實吧?我們裁判導師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沒錯!”裁判認同地點了點頭,“司燃同學,你方才喊認輸的聲音中氣十足,接連說了那麼多話,我也未曾感受到你氣息紊亂,就連心跳聲和脈搏聲都十分有力。”
司邇歎為觀止。
〖這個世界的導師都好厲害,隔那麼遠就能聽見司燃的心跳聲和脈搏聲了?〗
【按你的說法這叫基操,隻要靈魂力達到一定水平就可以。】
【其實邇邇也可以做到,隻是你的行為習慣太受另一個世界的影響了,時常忘記利用自身的優勢。】
〖你說得對,這點我得好好改改。〗
司邇也知道自己這個毛病,也想過要改,但經常下完決心就忘記了……
他知道司燃沒事,完全是因為他從一開始就認出了這螳螂是蟲族。
司燃則是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這隻大螳螂又是臨時上門的,讓他沒時間思考得更全麵,做更多的布置了。
他這下臉色真白了,他知道自己一旦坐實了邀請外援的罪名,那以後類似的比賽全都不能參加了。
那他還要怎麼揚名?
一直以來都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他要表現得很優秀很優秀,他要站在高處,受萬人矚目,受萬人喜愛。
隻有這樣他才能獲得信仰之力,站在這個世界的最高峰。
如果路上遇到了擋路人,那就直接鏟除他們。
他想做什麼都可以去做,自有上天會庇佑他。
結果呢?庇佑他的上天哪去了?
為什麼他現在會落到這般尷尬的境地。
司燃努力為自己辯駁著,可裁判卻懶得多聽。
“司燃同學,四大學院的長老一起調查此事,一定能將其調查得明明白白絕不會冤枉你一絲一毫。”
他說話期間,比試台上又飛來了四個導師,一起將那隻半死不活的螳螂關進囚籠,然後直接拖走。
“司燃同學,和我們一起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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