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
王雲霄其實也是這麼想的,你什麼時候配陰婚不好,非得趕這個時候。而且他隱約記得自己好像就是上次聽丁三爺說過,配陰婚也是有很多講究的,其中最忌諱的就是逼迫活人配陰親,容易逼出厲鬼來。所以除非是跟主家有仇,或者故意使壞的,一般不會這麼玩。
厲鬼長什麼樣他也算是見識過了,確實是存在的。
所以在看到那轎子裡小新娘的時候他也覺得有些蹊蹺,現在看到丁三爺臉上不似作偽的懵逼表情,更是證實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螟蛉娃娃確實是丁三爺會用的法術,但這裡又不是隻有他一個人會裝神弄鬼,還有個心虛的已經跑了。
王雲霄蹲到丁老三麵前,沉聲問道:“三爺,剛剛那位錯金門的弟子是什麼來曆?都說同行是冤家,但同行也最了解同行。都坐在一起喝酒了,你可彆跟我說不認識他。”
丁老三苦笑道:“認識,認識,這位冷先生也是天門市麵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乃是錯金門真傳弟子,乾王府座上貴賓,走的是扶龍庭的大道,像我們這種草根屁民根本無法與之相比。但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冷先生總是橫豎看我不順眼,總是找茬想要調理我……”
“冷先生?冷念?”
“對,原來官爺您聽說過這個名字,不過錯金門的弟子,姓名麵貌都是假的……”
好熟悉的名字啊。
不對!王雲霄猛然反應過來,這還真不是什麼命運慣性的問題。
而且兩次都遇到這個冷念,一次是巧合,第二次還是巧合嗎?
如果真如丁老三所說,冷念端的是乾王府的飯碗,他平時做的都是市井小民的生意,按說這倆人根本就不存在利益上的衝突,為什麼連續兩次都因為同樣的事情糾纏在一起?
想到這裡,王雲霄盯著丁老三冷聲說道:“三爺,你這次攤上大事了,政府已經開始第三輪專項打擊行動,你居然還敢頂風作案,驅使螟蛉娃娃強迫未成年少女配陰婚,這可不是吃一顆花生米就能了結的事,我估計得給你豎立成反麵典型,公開審判然後拉出去槍斃兩分鐘……”
“不是我啊!我啥都沒乾啊!我冤枉啊官爺!”
這不就是當初那個看中陳燕天賦,想要收她為徒的陰陽先生麼?
上次就是因為配陰婚的事情,這個操蛋的命運慣性……
真有命運慣性的話,坐在轎子裡的應該是陳燕啊!
天色幽暗再加上隔著麵罩,丁老三沒認出來王雲霄,被他三兩句話嚇得魂不附體,抱頭痛哭:“官爺,我真的是良民啊!咱以前確實做過一些上不得台麵的小生意,可那都是以前了。如今我早就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了,您可不能這樣冤枉我啊!”
還良民……你彆叫我官爺,叫我太君算了。
王雲霄對此嗤之以鼻,如果喊兩句冤枉就能洗白,那個這世界上就沒有壞人了,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你什麼成色當我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