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像說相聲的玩倫理哏一樣,你喊一聲兒啊,捧哏的答應一聲,大家夥兒笑場。
你再喊一聲兒啊,捧哏的又答應一聲,大家再笑。
你繼續喊兒,捧哏的繼續答應,這就不好笑了。
人家這麼積極主動地配合,都讓王雲霄產生出了一種我特麼不會是真把正主給帶過來的錯覺。
維羅妮卡倒是一直演技在線,首先在看到林登曼爵士進門的時候,表現出來的驚慌與心虛,以及虛張聲勢。然後在聽到林登曼爵士親口承認自己身份之後,又表現出了恰到好處的驚訝與錯愕,然後轉過頭來就露出了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得意洋洋地盯著王雲霄。
姐姐你是中影還是北影畢業的?
王雲霄咳嗽一聲,整理好心態正色說道:“既然您能確定是貴國的公主殿下,那就再好不過了,那麼公主殿下造成的損失也應當由貴國進行賠付對吧?”
“什麼損失?”
“貴國的公主殿下昨天晚上醉酒傷人,用啤酒瓶砸了本地一名富商的腦袋,送到醫院縫了十六針,現在還沒有清醒過來,另外她還失手摔碎了一對上等的和田白玉手鐲,估價在三千元左右。現在受害者的家屬正堵在警局。您看是跟我回去安撫一下對方,還是現在直接賠付這筆錢?”
既然你不按套路出牌,那我也不做什麼正人君子了。
王雲霄直接把之前商量好的說辭增添了十倍的問題嚴重性。
“其實……瑪麗安她……也許是我認錯人了?我眼鏡哪兒去了……”
林登曼爵士從胸口掏出一副單片眼鏡夾在鼻梁上,略顯興奮地低聲說道:“公主殿下……哈,這些跑到遠東來釣凱子的娘們,仗著明國人對歐洲貴族譜係不了解,稍有幾分姿色就敢冒充公主,貴婦。過去一年裡我能遇到至少五十來個。”
秘書走過來小聲問道:“爵士,那娘們兒明顯就是個斯拉夫裔的站街女,你為什麼要承認她……”
王雲霄:“您這樣說就沒意思了,剛剛您當著我的麵認下來的。”
“這是哪兒的方言?我的意思是說,漫天要價,就地還錢!”
三千元錢再加上後續的醫療費,這個數字讓他出現了明顯的動搖。
回到自己辦公室,林登曼爵士掏出手帕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她是什麼貨色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但這樣的身份不是更好嗎?就算失蹤了,明國警方也不會在意,而我們隻需要付出一點點金錢的代價。三千塊肯定是不行的,我覺得二十塊錢就能打發那個小警察,讓他回去隨便找個借口糊弄受害者的家屬。”
“沒事,您就當在自己家一樣,不必拘束,來給警官先生泡上好茶!”
“好吧,沒問題,那我在這兒等您回複?”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天賦,從她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就注意到她了,伱知道我透過鏡片看到的是什麼嗎?那是近乎於完美的紅寶石色。”
“西西五姐為嘰嘰?”
“好吧,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警官先生,你看要不這樣——我先帶她去梳洗一下,換身衣服。至於賠償的問題,這個我覺得可以再談談。中國不是有句古話麼……”
林登曼爵士:?
“先晾他一會兒。”
“但是這邊不能再等了,咱們已經拖延得太久,再拖下去說不定會產生什麼變數。趕緊讓那女人洗完澡,把她送下去交給主教大人……天賦這麼優秀的女孩,可惜不知道被多少個男人糟蹋過了,真特麼該死,我們怎麼早沒遇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