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7月8日。
中午。
原本安詩瑤昨天就應該回來，不過似乎因為安小熙走掉了，想著把剩下的工作一並處理完再回。
“為什麼明明是我出差回來，反過來是我給蘇明先生提鞋？”
“……畢竟我剛回。”
蘇明去買菜了，把手上的購物袋遞給她。
非常自然的去衛生間洗手，再進入廚房。
“好啦，今天我來。”
“不是剛出差完很累？”
“突然就想伺候你，大爺有什麼不滿嗎？”
“沒。”
“……”
她沒換家居服。
就穿著灰色西裝套裙，為了方便活動解開襯衣領口兩顆扣子，就這樣係上圍裙。
於她而言非必要都會紮單馬尾吧？看起來更乾練。
“蘇明先生，獨守空房一天很寂寞吧？”
“是的，寂寞。”
“敷衍也得有個限度吧？”
“是的，我寂寞到翻來覆去睡不著。”
“蘇明先生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我是。”
“……”
蘇明站在廚房門口，望著她的側臉。很恬靜的表情。
“還記得當初我為了讓蘇明先生知道心意，故意安排蘇明先生和我一起出差嗎？”
“畢竟是我第一次喝昏睡紅茶被女人套路，記得。”
“什麼第一次被女人套路……我不也喝了？”
“所以我記憶更深刻了，在此之前我從沒聽過有人會和目標一起喝昏睡紅茶的。”
“……”
安詩瑤瞪了蘇明一眼，又回過視線，頓頓頓切藕片。她的刀功雖然比不上蘇明，但比起七年前好太多。算是普通人妻水平？
“這次去江市出差，真的爆滿了。九龍路附近在開什麼花燈會，到處都是人。我和高秘書費勁力氣才訂到一間雙人房。”
“床中間沒隔著屏風。但我老是想起之前和蘇明先生睡一間房。”
“……”
“可是，我已經想不起當初我是帶著什麼心情那樣做。”
“煎熬、害怕之類的？”
“往大的概率去推測，誰都會知道肯定是不安之類的情緒。我是說……我想不起當時我打算失敗之後怎麼辦，真的隻是當個情人怎麼辦。好的結果一出現，壞的思考隨著時間流逝都模糊了。”
“這不算壞事。”
“我也沒說是壞事。”
“……”
“小熙。”
“嗯？”
“漂亮嗎？”
“……”
蘇明怔住了。
這算不算送命題？無論怎麼回答都是死那種。
“我不在的時候，做了很多吧？”
“畢竟是我。”
“嗬嗬，蘇明先生普通的問題總是猶豫，麵對這種問題倒是很果斷。”
“換成是你留在這，也一樣。”
“我知道。”
安詩瑤歎了口氣，將藕片放進盤子。
“有時候我覺得我比林黛玉還苦命，有時候又覺得……林黛玉太悲慘了，我比她幸福點。”
“……”
“看什麼啦？還是你來做飯，我突然就不想伺候伱了。”
7月8日。
下午。
安詩瑤網購了一台家用縫紉機。
“雖說我不信神。”
“但是……蘇明先生不是也說過？信獲得保佑就賺，沒有也不虧。我偷偷加的寶媽群好多家長都會給小孩親手織衣服。”
“你這設計圖是小孩衣服？”
“我現在什麼都不會，先給蘇明先生織。”
“……”
沒開玩笑？
哪個成年男人會穿這種帶著小熊圖案的四角毛線內褲？
7月8日。
晚。
始終還是會談起安小熙。
“小熙說她已經聯係到聲樂老師了。”
“還說什麼打算明年就參加歌手比賽。真要當歌手……”
“……”
“蘇明先生覺得她是真的喜歡唱歌，還是單純的因為是蘇明先生說的？”
“一半的一半吧。”
“看起來，蘇明先生還是不懂女人。”
“？”
“……”
安詩瑤沒回答，隻是把手機放在浴缸邊。愜意的閉上雙眼。
7月8日。
深夜。
艾薇兒打了電話過來。
應該是想問問蘇明現在的情況，電話直接給安詩瑤。
“想從醫嗎？感覺會很辛苦。”
“……”
安詩瑤和艾薇兒的關係沒受影響。
一遍遍的提醒或者暗示安詩瑤讓自己跪鍵盤外加經濟製裁，應該是女兒對父親特有的愛吧？
電話掛斷。
安詩瑤又爬起來，身上裹的浴巾自然而然滑落。
“瑤？”
“……”
見到她打開衣櫃，望著之前安小熙穿過的牛仔熱褲和短袖上衣沉默良久。
取下來。
“如果是我洗的，撫平之後曬乾和吹乾之後撫平完全不同呢。”
“……”
“再怎麼說，我買回來沒穿過的襪子還是知道有哪些的。白色小腿襪是因為見到彆的年輕女孩這樣穿，就打算哪天給蘇明先生看看。啊，說起來現在的學生情侶很開放，就在公園裡能堂而皇之坐在男生腿上。我猜女生小腿一直蹭著男生小腿的時候，男生一定是心猿意馬。”
一邊說著，安詩瑤一邊把襪子穿上了。
和安小熙不同，她直接套上短袖上衣。沒有bra束縛，寶寶食堂的鬆軟形態難以言喻。
“這條褲子……我很少穿。”
“之前明明覺得穿著就隻是有點難為情。加個安全褲和打底褲也沒什麼，但後來不知不覺就覺得老是繃的很緊，當時真的把我嚇死了……以為腰變粗了。”
“結果仔細測量才發現不知道為什麼，臀部變了……常理來說沒有女孩子不喜歡自己前凸後翹，但我感覺再這樣下去身材是不是過於下流了？”
“看……就像這樣，穿了會顯出小褲的輪廓，不穿又會顯出更下流的……”
她伸手把頭發往後攏起。繞成丸子頭。
“……”
“乾嘛要這樣色眯眯的看著我……真是的。”
她的臉很紅。
但不是因為打扮，比這更下流的打扮她也穿過。
“和蘇明先生說了也不會懂，但是……小熙是我的妹妹。”
“當姐姐的說了會接受她，那就是全盤接受。肯定是向下兼容，而不是她向上兼容。”
“但是……我始終感覺真的發生會有點不知所措。”
“所以說，現在就練習。”
“？”
“看到這床被子了嗎？蘇明先生就當做是小熙……然後，設身處地的想假如我和小熙都在麵前，會怎麼對待我。會先是我……還是小熙。”
還是送命題嗎？
“不許裝死，我沒開玩笑。”
“我就不信蘇明先生一次沒想過要我和小熙一起，姐妹花什麼的……當我是傻瓜嗎？”
“想要占便宜，蘇明先生就得和我排練，不然我絕對不會同意的！”
“……”
蘇明坐起來，抓住她的肩膀。
“誒？”
她身子明顯抖了下。有些動搖的望著蘇明。
“瑤，我設身處地的想過了。”
“……”
“真到那時候，不論排練再多次都隻會是一種結果。”
“……什麼？”
“你和她都心照不宣的需要關燈，緊接著兩個人都動不了，等著我來。”
“誰說的？”
“……”
“我在蘇明先生眼裡就那麼膽小？”
“這不是膽量問題，是心情。就像你和雪兒，或者你和夏夜，就算經曆過一次，我現在要你直接開燈來當著雪兒的麵做點事，能行嗎？”
“……”
“所以說彆想那麼多。”
“我想的不多，蘇明先生能占到便宜？我就那麼……有那麼被動？上次明明我也伸手抓了夏夜的尾巴。”
“好了，讓我檢查一下食堂的健康情況。”
“嗚……笨蛋，現在的r沒多少，本來就不是正常來的……”
“……”
彆說。
牛仔短熱褲配合大腿的鬆軟，有種奇妙的體會。
隔著牛仔麵料能感受到形體和薄的布料也完全不同。
“瑤，你已經這樣了？”
“唔……我、我白天就說過，我很寂寞。蘇明先生說的是騙人，我又不是……”
7月8日。
深夜。
京都。
安小熙手機被拿走了。期間有接到安詩瑤發來的消息，但全都按著出現在家裡的女人要求以最簡單最快結束話題的方式回答。
“落後的科技。”
“但最終能產生的作用，又和我見過的設備一樣。”
“……”
“你是他的女人。”
安詩瑤不知道麵前的女人到底是誰，但很清楚自身的實力在她麵前完全就是螞蟻。
“……”
“你……認識姐夫？”
見著女人注視手機相冊裡的照片，安小熙鼓起勇氣開口。
“嗯，認識。”
“他是我師父。”
“……師父？”
“看起來他在這邊過的挺好，身邊有你……以及你的姐姐，還有彆人？”
“……”
“幫我個忙。我對這不夠了解，帶我出去轉轉。”
“……”
“對了，我這身衣服和你們不太一樣。是順手從商鋪裡拿的，給我一件合身的。”
安小熙從衣櫃裡給她找了一件勉強合身的連衣裙。
倒不是說大了對方穿不上……而是當麵前的女人把胸口纏的好幾圈白色綁帶摘下後，比安小熙更過分的尺寸。
又帶她洗澡。
她似乎會用，隻是好奇天然氣和電之類的能源。
洗乾淨之後……
好漂亮。
一頭留到比肩膀再長一些的輕柔長發、形狀工整的漂亮眼睛、細而高的鼻子、低調自我主張的小小嘴唇，以及巨大的胸部。這和姐姐一樣是e……不對，有f啊。
深褐色的發絲完全不像漂染過，是天生的？
與之相反的是，浴室地板磚全黑。全是汙穢。
“毛巾。”
“……”
安小熙遞給她，想說點什麼又沒能開口。
“吃的東西，隻有這？”
“你是窮人？”
“……”
太誇張了，每走一步寶寶食堂都會有明顯的顫動，雖說知道是自己的bra肯定不合她尺寸，但還是……
7月9日。
淩晨一點。
京都。
安小熙很少在這麼晚的時間出來，除非是很多朋友一起。比如閨蜜那邊叫了好幾個女生。
燒烤店說不上太忙，就四桌人。
點好東西，安小熙想了想又去拿了兩瓶果汁。
周圍的男客人不停偷瞄安小熙對麵的女人，往常這種待遇都是安小熙，但現在反了。
她好像完全不在意。
“……給你喝的。這是果汁。”
安小熙把吸管插好，才把珍晶果遞給她。
“食物，要多久？”
“燒烤嗎？可能要半小時。”
“……”
又不說話了，隻是默默喝著果汁，又皺起眉。
“糖水？”
“……”
安小熙扣著手指，開口了，“那個，請問您是從哪裡來呢？”
“你沒聽過沒去過的地方。”
“……”
世上自己沒去過沒聽過的地方多了。
“您為什麼會在機場？”
“找人。找他。在說話幾拉呱啦聽不懂的地方，抓到勉強能聽懂說什麼的人，說隻要坐飛機就能到京都。”
“真麻煩。”
“想著全殺了，但是……你想問我和他之間的事？”
“……”
“曾經，是我憧憬的師父。”
“……那現在呢？”
“……”
女人沒說話，因為邊上有喝了兩口酒的男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