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親自放在身邊教導了這麼多年,卻還是敵不過在邊疆長大的野孩子,
見朱軒禹不甘心的模樣,太後失望地搖了搖頭,起身:“太子,隨哀家進來。”
眾人都在議論方才的神諭,
太後帶著朱軒禹悄然離席,
偏殿裡裡外外被便裝的侍衛把守,殿中隻剩下太後和朱軒禹祖孫二人。
太後跪在蒲團上焚香,幽冷道:
“太子,哀家給你一個機會,三天,三天之類你若是能用自己的人查清究竟是何處出了問題導致你給朱謹做了嫁衣,哀家些許還能再給你一次機會。”
“皇祖母......”
“寶玨!”
朱軒禹急切地想要挽救解釋,被太後厲聲打斷,
太後許多年沒喚過朱軒禹乳名,這一喚驚得他心中發涼,雙膝一軟跪在地上:“皇祖母,求您再給孫兒一個機會,孫兒一定會打敗朱謹那廝的!”
太後重重呼了一口氣:“寶玨,你太令哀家失望了。”
將手中點燃的香插進香爐,轉身,目光沉沉盯著朱軒禹:
“寶玨你捫心自問,皇祖母給你的機會還少嗎?這些年你不思進取鐘情於驕奢淫樂哀家都看在眼中,你身旁的門客被哀家換了一批又一批,你做了什麼?糊弄?投機取巧?”
“你這樣讓哀家怎麼放心將江山交給你。”
心下做了決定,
太後開門,雷厲風行地下出命令:“傳哀家懿旨,太子身體不適在護國寺修養,不允任何人探望,”
她頓了頓,在朱軒禹驚恐的目光中道:“召集宗室,將適齡的幼童都送到上書房念書,”
“皇祖母!孫兒會改的!您彆放棄我!皇祖母!孫兒求您!”
朱軒禹膝行追過去想要扯住太後裙角求饒,但被侍衛隔開,
“滾開!再動孤一下,孤砍了你們!”朱軒禹雙目通紅,起身一腳踹在領頭的侍衛身上,一拳衝著侍衛臉上砸了過去,聲嘶力竭罵道:“滾!都給孤滾!”
“太子殿下,請您彆讓屬下們為難,”
太後身邊的侍衛都是人精,明擺了朱軒禹已經失勢,態度自然不似以往的恭敬,幾人圍攏將朱軒禹攔在中間,
領頭的侍衛被扶著起身,抬手用拇指拭去唇角血跡,冷笑:“都聾了嗎?沒聽見太後娘娘說太子殿下得了病?若是一會兒磕了傷了咱們誰擔得起責任?還不趕緊將殿下抬去休息!”
侍衛見領頭的發話了,對視一眼,四個人合力將朱軒禹架著抬了起來,送回宿坊,
“太子殿下好生歇息!”
“嘭!”
屋門被合上瞬間,朱軒禹麵如死灰的癱坐在地上,
往事從眼前飛快掠過,
他忍不住捶著胸口聲嘶力竭地叫喊出聲,
“啊!!!孤是太子!孤才是大景唯一的太子!孤要殺了你們!孤要殺了你們所有人!”
宿坊動靜被傳到太後耳中,
太後臉色霎時間沉了下來:“多派些人在四周守著!決不許傳出去!”
“皇祖母,您消消氣。”寧妙雪替太後揉著額角,欲言又止:“兒臣......本有個消息想告訴您,如今倒是不知道該不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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