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陽抬眸,眼底是化不開的愁緒:“居安這般才貌雙絕的女子,當金尊玉貴的嬌養才是,她值得一切最好的。”
“我隻是舍不得她繼續穿著讓她屈辱的衣裙,怕她想起不愉快的回憶罷。”
“高兄的話子恒銘記於心,今後我會注意一些。”
潘陽一席話說完,饒是看客的高仲也不免為之動容,
女公子能得潘子恒這般癡情種心悅,實在是大幸也!
與此同時,朱謹營帳中也在提及潘陽,
無外人在場,朱謹嚴肅的神情陡然消散,他起身單膝半蹲在沈月麵前,鳳眸一眨不眨地凝望著她,
“阿月,我醋了。”
聽風說女子都不喜歡去猜,尤其是沈月這般的女子,更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猜男人的心思,想要讓沈月心軟,就得多說,多做!
看到沈月顫動的眸色,朱謹大受鼓舞,雙手拖住沈月的手放在她膝上,正色道,
“你這般耀眼,心悅你的人如過江之鯽,我年歲比他們大,又是個不懂情趣的粗人,相比之下我好像毫無優勢,阿月,我也會怕,也會自卑。”
“噗!”
沈月從沒想到朱謹竟然會自嘲年歲,驟然的反差讓她忍不住杏眸彎彎笑出聲來,
虧朱謹還知道他年歲大,
可偏生年歲這般大的人竟然如毛頭小子一般說他會自卑,會怕。
沈月嘴角的笑收了收:“還有一個缺點你沒說,”
她挑眉,在朱謹疑惑的目光中幽幽道:“你比旁人來得霸道,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憑什麼你能娶彆人,而我就嫁不得?”
朱謹沉默:“除了這個,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事。”
沈月眯著眼輕哼:“強盜行為!”
被緊握的雙手生出一層粘膩的汗,她不舒服地掙了掙,
不成想手是掙脫了,隱在衣擺下的腳腕卻被大掌擒住,
“做什麼!”
沈月皺眉,腳蹬了蹬卻被朱謹抓著抬起放在膝上,
朱謹按著沈月的腳腕,劍眉斜眺:“不是說一直被鏈子鎖著?你肌膚嬌嫩想必沒少吃苦,方才你進來時走路姿勢就有些不對,給我看一看不然我放心不下。”
沈月身體僵住,雙手撐著長條凳凝視著朱謹將她的鞋襪脫掉,眸光晦暗不明,
她沒想到隻是隨口說了一次,朱謹卻想到了這一層,還發現了她走路姿勢的不對,
隨著拖垂的褲腳被挽起,青腫的腳踝暴露在空氣之中,
炙熱的手掌帶來的熱度與微涼的空氣相撞,激得白皙肌膚冒出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纖細腳腕上青紫中泛紅的腫脹,落在瑩白如玉的肌膚上格外顯眼,看得人心驚,
沈月眺了眼朱謹難看的臉色,柔聲道:“凝香替我揉過,都快好了。”
朱謹薄唇緊蹙,眉峰銀練般的傷疤隨著他擰成一團的眉心跳動,給本就冷厲的麵容增添一抹凶煞之氣,
“你且等著,等打到蠻族王庭抓到拓跋靖,我卸了他的四肢任你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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