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修文正苦惱要不要叫醒程路。
結果程路自己醒了。
她睜開眼睛,看到許修文睜著大眼睛望著自己。
她關心了一句,「你醒了?」
許修文點頭道「路路,我要上衛生間。」
程路聞言便起身扶他下床。
在程路的幫助下,許修文下床來到衛生間。
這一次他沒有忘記昨晚的尷尬,直接對程路道「路路,你幫我脫下褲子。」
程路神色如常,並沒有說什麼。
可是進入衛生間後。
程路剛要幫他脫褲子,忽然朝許修文投去一個白眼。
她冷哼了一聲,「色狼,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那種事。」
許修文尷尬不已,「這不怪我啊,這是正常反應啊,每個男人起床都這樣。」
程路又拋來一個白眼,然後開始幫他脫褲子。
許修文的褲子就像被鉤子掛住了一樣,脫得很費勁。
脫下來後放水也很費勁。
最後他隻好又哀求的看向程路。
在程路的幫助下,才完成了放水工作。
最後兩人一起從衛生間出來。
許修文表情略顯尷尬。
程路雖然想要裝出平靜的樣子,但想到剛才的事,她的臉色還是一片暈紅,還微微有些發熱。
兩人回到病房裡。
蕭幼然也剛好醒了。
她坐起來,揉著惺忪的睡眼問「小許?」
許修文一轉頭看到蕭幼然,勉強笑了一下,「醒啦?」
蕭幼然道「嗯,你怎麼下來了?」
「上廁所呢。」
「哦。」
蕭幼然此刻也注意到了程路紅彤彤的麵頰。
她忍不住問道「程路,你的臉為什麼這麼紅?」
程路是許修文的正牌女友。
許修文現在受傷,沒辦法獨自上廁所。
她幫忙是非常合情合理的事。
可是在聽到蕭幼然的問話後。
她的神情還是有些不自然。
程路撩了撩頭發,裝出一副平靜的樣子說道「沒什麼。」
蕭幼然盯著她看了幾秒,自然什麼也沒看出來。
等到蕭幼然移開目光,程路才白了許修文一眼。
蕭幼然沒有深究下去。
她突然轉頭看向許修文,笑著問道,「小許,你餓不餓,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呀。」
剛剛睡醒的女孩嗓音依舊無比清甜,聽著無比悅耳。
許修文走到床邊坐下,說道「我都可以,你隨便買吧。」
蕭幼然點點頭,然後轉頭問程路,「程路,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帶一份回來。」
程路澹澹的道「隨便。」
蕭幼然撇撇嘴,然後便出去買早飯了。
蕭幼然離開後。
程路頓時白了許修文一眼,說道「都怪你,剛才差點被她看出來。」
許修文嗬嗬一笑,「怎麼能怪我?我可什麼都沒做。」
「都住院了還改不了你色狼的性格!」
許修文直呼冤枉。
難得隻有她們兩個人。
程路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歎了口氣。
「好端端歎什麼氣?」
「你可真不讓人省心。」
「怎麼了?」
「誰讓你當大英雄衝進火場救人了,那麼多人都不敢進去,就你膽子大是吧?」
「當時我也是一時激動,對不起路路,讓你擔心了。」
程路聲音忽然小了下去,「我不是想讓你道歉,你就沒有想過我麼?萬一……你……你讓我怎麼辦?你做什麼事之前為什麼不能為我考慮一下,為你自己考慮一下?你知道我知道你受傷了有多擔心,有多難過麼?你是不是覺得你這樣很帥?你太自私了許修文!」
如果剛才他還是嬉皮笑臉,沒有很認真。
但此刻他沉默了。
程路雖然聲音不大,但她的每一句話都深切的擊中了他的心臟。
程路一向是堅強的。
可是此刻的她看起來有幾分嬌弱無助。
她的眼神甚至在閃爍,訴說著她內心裡的不安。
許修文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給她造成了多大的驚嚇。
可是即便再來一次,他還是會這麼選擇。
因為那個人是沉瑉瑤。
可是真實原因不能告訴程路。
許修文隻能說了一句,「對不起路路,我讓你擔心了。」
程路心情低落了一會兒。
她忽然搖頭道「沒事,是我自己太敏感了。」
她看向許修文。
她的眼神直接、溫暖、愛慕、令人忍不住為之心動。
她說「雖然我不支持你這麼做,但你總算沒給我丟人,我知道我看中的人不是膽小鬼。」
聽到膽小鬼三個字。
許修文的記憶一下子回到告白的那天晚上。
當時程路還挖苦過他,說他是膽小鬼。
許修文的心一下子變得柔軟起來。
昨天光是覺得對不起唐薇薇了。
可其實他最對不起的人是程路啊!
他最先和程路確定關係。
之後他每和一個女孩或女人在一起,都是對程路的背叛,對他們感情的不忠。
其實程路才是「受傷」的那個人。
一瞬間,心頭被歉意填滿。
他無比認真的道「對不起路路。」
程路還以為他在為受傷的事道歉。
她其實並不是怪許修文受傷,也不是怪許修文逞英雄。
她隻是為自己對許修文毫無幫助感到無力而已。
如果可以,她其實願意代替許修文受傷。
程路搖搖頭。
她露出了一個非常美麗且溫柔的笑容。
她伸出手,輕輕撫摸著許修文的麵頰,用非常溫柔的語氣說道「沒關係,你不用和我道歉。」
兩人的目光不斷的糾纏。
他們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對方對自己最真誠的愛意。
這將兩顆心拉得越來越近。
很快。
程路俯身低頭,吻住了許修文的嘴唇。
除了第一次,這是少見的許修文被動的接受程路的吻。
程路的吻很激烈,像是帶著某種情緒的宣泄。
許修文也停止了一切思考。
他隻知道程路的吻。
很甜。
一番熱吻結束。
直到兩人都氣喘籲籲才停了下來。
許修文看著程路。
程路也望著他。
兩人忽然齊齊噗嗤一笑。
程路嬌豔的白了許修文一眼,哼道「色狼!」
她的語氣澹澹的,但加上這個嬌豔的白眼,就變得有一丟丟的勾人。
如果不是現在受傷。
許修文真恨不得將她摟入懷裡,大肆輕薄。
他裝作無語的語氣說道「你主動吻的我,你說我是色狼?而且我們的關係,吻一下又怎麼了。」
程路說道「反正你是色狼,我說你是你就是,不許否認。嗬嗬……」
言語的最後伴隨著一串動聽的笑聲。
可見她此刻的心情好了不少。
過了一會兒。
蕭幼然帶著剛買的早餐回到病房裡。
一進門。
她便察覺到病房裡怪異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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