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博物館和紀念館都需要提前預約。
許修文沒打算去看。
加上天也黑了。
許修文便想著回酒店休息。
他打了輛車返回酒店。
經過某個街道時。
許修文無意間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很像顧姨!
但下一秒,他便搖頭,覺得不太可能是顧姨。
顧姨明明去了泰山,就算泰山已經遊玩結束,也不大可能會來京都吧?
但五分鐘後
許修文便從出租車上下來。
他站在剛剛經過的街道上,左右環視。
沒有看見剛才那道熟悉的身影。
所以……果然是看錯了麼?
許修文正打算繼續坐車,卻又不太放心。
剛才瞥見的那個女人。
她的肢體語言似乎有些沮喪。
汽車司機催促道“小夥子,你還走不走啊?”
“不好意思啊,師傅,我暫時不走了,車費多少,我付給你。”
付完車費。
出租車迅速駛離,一刻也不停留。
許修文仔細看了看左右,隨便挑了個方向往前走去。
剛往前走了一會兒,來到一個公園。
許修文正打算掉頭,忽然聽到若隱若無的哭聲。
哭聲是從公園裡飄來。
許修文順著聲音尋找。
很快便在公園的一條小路上的石椅上看見了一個正在哭泣的女人。
女人坐在石椅上,低著頭,抹著眼淚,吸著鼻涕。
那副樣子彆提多可憐了。
許修文也很無奈。
他已經通過身形加上衣服,認出來麵前這個哭泣的女人就是顧姨沒錯。
他不知道顧姨為什麼出現在京都,更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哭?
本來以為成熟女人社會經驗豐富,遇到難處一般都會獨立解決,而不是用哭來解決。
結果顧姨改變了許修文的看法。
原來即便是成熟的女人也會像小女孩一樣流眼淚。
許修文歎了口氣,旋即緩步上前。
在距離顧盼娣隻有不到一米的距離時。
許修文喊了一聲,“顧姨。”
還是感覺叫顧姨更順口。
顧盼娣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啊。
她覺得自己好倒黴啊。
先是老公出軌要和她離婚。
現在她出來旅遊,行李箱和錢包手機都被人偷了。
為什麼所有不幸都發生在她身上?
難道是她做錯了什麼,老天現在在懲罰她麼?
顧盼娣這些年雖然沒做過什麼大的善事,但小的善事也沒少做,也從來沒做過虧心事。
】
老天憑什麼要懲罰她?
委屈的顧盼娣連帶著將老天也一起恨起來。
她現在感覺特彆的無助。
孤身一個人來到京都,身份證,手機,錢包,所有東西都被偷了。
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就當她無助的時候。
她忽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她以為自己是幻聽了。
小許怎麼可能現在出現呢?
他明明在金陵。
距離這裡十萬八千裡。
“顧姨?”
又一次聽到許修文的聲音。
顧盼娣哪怕知道是幻聽,也還是忍不住轉頭向身後看去。
一個穿著西裝的年輕男人就站在她身後。
這個人就是許修文。
這一刻。
就像跑丟的小狗遇見了主人。
顧盼娣又驚又喜。
那種看見親人的感覺,讓她的眼眶裡再次盈滿了淚水。
“小許,你怎麼才來啊……”
顧盼娣心中的委屈一下子爆發了。
她瞬間哭的稀裡嘩啦。
許修文沒想到顧盼娣見到自己會哭的更凶。
他有些無語。
他心說,我也不知道你在京都啊。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解釋的時候。
他走上前,將顧盼娣摟住。
然後伸出手輕輕拍著顧盼娣的後背,安撫道“好了好了,我來了,我來了,不難過了好不好……”
“嗚嗚嗚……”
顧盼娣哭的很凶。
比上次在金陵那天晚上哭的還要凶。
這哪像是晚輩安慰長輩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許修文才是長輩。
許修文也不繼續勸了。
他隻是輕輕拍打著顧盼娣的後背,以作安撫。
過了很久。
顧盼娣的哭聲才小了些。
她吸著鼻子道,“我以為我再也回不去,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不會的,我不是來了麼。”
顧盼娣又啜泣了一會兒。
哭聲才漸漸停了。
許修文見狀,摸了摸口袋,找到一包紙巾遞了過去。
顧盼娣接過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此刻的她也逐漸冷靜下來。
她輕輕往後躲了躲,拉開了一點和許修文的距離。
然後她開始道歉,“對不起,小許,我該忍住的。”
“沒事沒事,哭出來是好事。你現在好點了麼?”
顧盼娣仰頭看了一眼許修文,嗯了一聲。
“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來京都了,而且為什麼一個人躲在這裡哭?”
顧盼娣將自己今天的悲慘遭遇說了出來。
原來她也跟許修文一樣來了京都。
不過她是來旅遊散心。
顧盼娣是今天下午剛來的京都,她第一站也是**廣場。
可是坐公交車,手機和錢包被偷了。
她當時還沒發現丟了東西。
下車後,她上了趟廁所。
結果出來以後。
行李箱也被人牽走了。
這就是她今天下午的全部經曆。
許修文聽完顧盼娣講述完自己今天下午的遭遇後,非常無語。
要是換個人,他真想吐槽一句,“你怎麼不把自己也給丟了算了。”
但考慮到顧盼娣的情緒以及雙方的輩分。
許修文忍住了。
他深呼吸了一次,問道“那你怎麼不報警呢?”
“我不相信他們。”
“不相信警察,你相信誰啊?”
“不知道。”
許修文無語的搖搖頭。
他知道顧姨是因為被江叔欺騙傷害,所以恨屋及烏,乾脆連警察都不信了。
顧盼娣留意著許修文的表情。
她忽然問道“小許,阿姨可以相信你麼?”
許修文苦笑道“你相信我有什麼用,我也隻能找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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