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寧婉秋看著許修文,表情有些嚴肅。
“你和小魚吵架了?”
“沒有。”
“小魚是不是做什麼事惹你生氣了?”
“也沒有。”
“你顧姨從小對你多好啊,你也對小魚好點,不許欺負她。”
許修文皺眉道,“媽,我怎麼可能欺負她?你都不知道情況,你就彆管了。”
“我就提醒你一聲。”
“我知道了。”
許修文轉身回了房間。
寧婉秋看見他一臉不耐煩,無奈的搖了搖頭。
兒子大了不由娘啊。
晚上,吃過晚飯。
蕭幼然和張若淑一起來了。
蕭幼然還拿著一個購物袋。
裡麵是給寧婉秋的禮物,一瓶寶格麗的女士香水。
寧婉秋看到蕭幼然又帶了禮物,很開心的收下了。
一旁的張若淑吃味的道:“婉秋,我這女兒現在眼裡隻有你這個姨,沒有我這個媽了。”
蕭幼然不好意思的看了許修文一眼,然後道:“哎呀,媽,你胡說什麼呢。我不是給你也買了香水嘛。”
張若淑道:“隻怕我是捎帶的那個。”
張若淑的話引得寧婉秋和許修文都笑了。
蕭幼然不好意思,於是拉著許修文鑽進了他的房間。
國慶七天假是全國統一放假。
每年都有不少新人特地挑在這個時間舉辦婚禮。
今年的吉日是10月3號和4號。
小區裡就有一家人將婚禮時期定在了10月3號。
因為都是老鄰居了,這些年抬頭不見低頭見,所以寧婉秋、張若淑都接到了請帖。
今晚張若淑便是和寧婉秋討論一下份子錢給多少。
琅琊市區的人結婚,女方一般都不要彩禮錢,少部分人會要一萬一,象征萬裡挑一。
許修文一直覺得他們琅琊的姑娘很好,結婚一不要彩禮,二不要房子。
就他知道的,就有不少女孩子結婚,並不問男方要房子,甚至很多女方家裡條件不錯的,還會買輛車當嫁妝。
而參加酒席的份子錢,一般是兩百塊。
因為是老鄰居,和她們三關係也不錯,所以寧婉秋和張若淑商量要不要多給點,比如500塊。
500塊,在2006年的琅琊,也算是比較多了。
也不用擔心吃虧。
畢竟許修文、蕭幼然、江若魚結婚的時候,人家也會來出份子錢。
於是最後寧婉秋和張若淑便決定了500塊的份子錢。
商量完事情後,張若淑和寧婉秋又聊了會天,然後張若淑便準備回家了。
蕭幼然當然想留下來,誰不想跟老公貼貼呢?
但蕭幼然可不好意思當著母親和寧姨的麵留宿。
於是在不舍的目光中,蕭幼然走了。
蕭幼然離開後,許修文終於有時間聯係程路了。
程路在電話裡告訴他,陳錦來他家找她了。
許修文一聽急了,“他來你家乾嘛?”
程路聽到許修文的反應,還挺滿意的。
她嗬嗬了一聲,“豬,他來我家,當然找我了。嗬嗬……他想找我出去玩,我才不出去呢。”
聽到這,許修文鬆了口氣。
“不過,我媽一直勸我跟他出去。”
許修文又緊張起來。
“你同意了?”
“你覺得我會同意嗎?”
許修文一直自我覺得不是一個小心眼的人。
但程路認為他是。
因為他不讓程路身邊有其他男生。
程路既然知道他的性格。
那她如果和陳錦出去了。
她告訴自己,他一定會生氣。
那她就不會這麼輕鬆。
想明白這點後,許修文便知道程路沒有和陳錦出去。
許修文笑著道:“我相信你。”
程路澹澹一笑,“嗯,我才不跟他出去了,我要是跟他出去了,某個小心眼的男人又要生氣了。”
許修文尷尬的準備摸摸鼻子,手都快要碰到鼻子了,忽然想到程路的話,生生止住了。
程路認為手上細菌很多,經常摸鼻子,容易得鼻炎,還容易讓鼻子變塌。
所以經常提醒他不要摸鼻子。
雖然程路現在不在身邊。
但許修文想起來,所以便沒有摸了。
和程路聊了會兒天。
許修文又給安詩詩打去電話。
安詩詩坐的火車是直特軟臥,767一張票。
其他的普快或者快速,一張票也就100多塊。
安詩詩覺得普通的硬座或者普通的軟臥就可以了。
但許修文偏要給她買較貴的高級軟臥。
至於為什麼這樣?
因為許修文要給安詩詩轉錢,而她拒絕了
男人這種生物是很奇怪的。
女人如果主動問男人要錢要車要房,要的越急切,越容易招惹男人的反感。
男人會認為女生很物質,喜歡的不是他這個人,而是他的錢。
但如果反過來。
男人主動給女人錢,女人卻不要。
男人就會覺得這個女人是真心愛她,而不是為了錢跟他在一起。
許修文擔心安詩詩錢不夠花,想給她轉錢,卻遭到安詩詩的拒絕。
許修文就覺得她是真的愛他才跟他在一起。
再想到,安詩詩不追求任何名分,老老實實的當他的情人,甚至連妹妹安水水都願意接受。
隻要是正常人都會覺得虧欠,而不是心安理得。
所以許修文更想要在金錢和物質上補償她。
哪怕安詩詩覺得沒必要買這麼貴的票,許修文還是買了。
而且這筆錢,他花了還覺得很高興,很滿足。
許修文給安詩詩打電話時,安詩詩已經到了北經,而且見到了安水水。
姐妹一個多月沒見,肯定有很多話要說。
許修文便沒有多聊,叮囑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七點。
許修文突然被急促的電話聲吵醒。
誰這麼早給他打電話?
許修文看了一眼手機,竟然是宋思雨的電話。
許修文愣了一下。
回過神來,接通電話。
手機話筒裡傳出宋思雨焦急的聲音。
“許修文,你現在在哪?”
“怎麼了?”
“你能不能過來一下,我遇到麻煩了。”
除了宋思雨的聲音傳來,許修文還聽到話筒裡有男人的聲音。
內容好像是“哎喲,我的腿斷了,你怎麼走路的……”一類的話。
而宋思雨偏偏又說的不清不楚的。
許修文眉頭一皺,冷聲道,“宋思雨,說重點!”
“我媽來看我,我去火車站接她,然後我們準備去玩,突然有個人說我們撞了他,非要我們賠錢,不賠錢不讓走,還說要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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