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房頂。
司徒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但是房內的聲音響動又確實感到礙耳。
他不應該是心如止水的嗎?可如今他似乎很在意這個宰相。
不——世上能讓他在意的隻有仙女姐姐!也隻能是仙女姐姐。
用力給了自己一巴掌,司徒璟眼神暗的可怕。
放棄了拉攏宰相的想法,不再管底下的動靜,他在黑夜中悄無聲息離開了。
【宿主,男主走了。】
【哦。】
淩陌清了清嗓子,不敢置信那麼奇怪的聲音是自己發出來的。
叫床是那麼叫的吧,嘶……之前任務也沒那個呀,怎麼感覺自己叫的那麼熟門熟路的。
聽到她沒有掩藏的心聲的係統【……】
……
司徒烈第二日醒來,麵對的就是空蕩蕩的房間。
昨夜吃到肉,他神清氣爽,意味不明笑了笑,隻以為是宰相害羞了,穿好衣服就要去找人。
結果被告知宰相一早出門了。
嗬,這是想和他兩清的意思。
想得美,成了他的人,那麼就永遠都擺脫不了他。
司徒烈回味昨夜的美好,心裡不由得又起了邪火。
但那是宰相,他又不能隨意把人捉回王府,隻能留下了一封信,先回去。
此刻淩陌才不管司徒烈怎麼想怎麼做,反正這個劇情點被她糊弄過去了。
帶著從宮裡新鮮出爐的聖旨,來到戶部,她直接當著眾戶部官員的麵宣旨。
戶部尚書被停職查辦?關入大牢?
眾人皆驚。
然後看著戶部尚書被宰相帶來的禁軍押走。
禁軍統領如今是方致青,看著戶部尚書的眼神凶惡無比,恨不得咬下一塊肉。
若非此人當初貪汙,邊疆又何愁沒有軍餉。
四年前那一戰,京中收到捷報舉國歡慶,又有誰人在意鎮遠將軍帶著士兵啃樹皮,吃野草,才把匈奴趕走的,而他爹也在那場戰事中失去左手,再也不能上戰場保家衛國了。
每次見到父親落寞的神色,方致青就感到一股悲涼由內而發。
“進了大牢,不要把人弄死了,留著還有用。”
“知道了。”
方致青如今沉穩不少,再也看不到當初紈絝子弟的模樣。
淩陌走上馬車,卻突然被他叫住。
回首詢問:“還有事嗎?”
方致青緊了緊拳,眼神不敢看她,壓著什麼:“昨夜……司徒烈去了宰相府,你讓他進去了。”
安靜了好幾秒,上首傳來聲音:“所以呢?”
“什麼?”他抬首看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怎麼能這麼輕描淡寫的語氣。
“所以呢?和你有什麼關係,方統領做好自己的事,我做什麼,又和誰做,和你有關係嗎?”
她的話太露骨,方致青怒火噌得往上漲,卻沒有任何立場說她。
他算什麼?手下?還是她手裡聽話的狗?
誰都是她的棋子,他是,洛明非是,皇子也是,所有人都是!
她誰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