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芹見丈夫回來格外高興,奶奶忙著照看兩房的雞鴨,小姑子跟澤禮和雨茉待在二房那邊做針線。
她在家主要負責做飯,給人做飯,也給雞鴨做飯,活兒倒是不累,可是她無聊呀!
聽說韓澤玉回來了,王芹立馬來了精神,比見到丈夫回家還高興,弄的韓澤平哭笑不得。
村裡人更高興,韓家又來活兒了,雇人給他家收地,還收他們地裡種的菜,山上的野菜跟乾菜也收。
韓記那邊的生意穩定,經過大家商議,決定在午餐的自助時段加上一些菜品。
店裡的人手還算充足,入冬過後客流量會減少,等到開春再添置幾名夥計,大家也就不用都守在店裡了。
王芹懷孕四個多月,已經顯懷但不耽誤乾活兒,兩口子去找堂弟,正趕上蘇時恩穿著一身短打,晃晃悠悠的吊在橫杆上,而韓澤玉正拿著一根木棍,比比劃劃的做著動作指導。
“保持穩定,不要搖晃,手臂伸直,對,就是這樣。”
韓澤平愕然道:“這是乾嘛呢?為什麼要吊在晾衣杆上?”
韓澤玉翻了個白眼:“這叫單杠,鍛煉身體用的,才不是什麼晾衣杆!”
蘇時恩跳下來甩甩胳膊,手有些抖。
澤平堂哥也吊上去試了試,竟然輕輕鬆鬆的做了十六個,果然文弱書生跟勞動人民比不了,蘇時恩深表慚愧。
王芹拉著韓澤玉嘮嗑,吧啦吧啦的說了一大堆,韓澤玉也不覺得煩,耐心的聽著,再回應兩句。
“奶奶自從接手了喂養雞鴨的活兒,飯也吃的多了,覺也睡的香了,精神頭兒十足,果然人還得給自己找點兒營生。”
“挺好的,隻是要量力而行,彆累著奶奶。“
“雨蓮一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不覺得悶,不過她那繡工著實見長,打的絡子也精致,換了我就不行,我坐不住。”
“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領域。”
“你說澤安這是折騰啥呢?在縣裡住著多方便,晚上折騰回來,早上天不亮就得趕回去。”
韓澤平疑惑道:“我跟二弟住一個屋,他啥時候回來住了?”
王芹白他一眼,嫌棄道:“你這人白天但凡乾了活兒,晚上就睡的跟死豬似的,打雷都震不醒,你能知道啥?”
韓澤平憨笑著,好像確實如此。
王芹提醒丈夫道:“就是在四五天前,家裡都吃過晚飯了,我出來關院門,遠遠的看見輛車,以為是你們回來了,就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結果到了咱家門口也沒見趕車的人停下來,天色昏暗,我也看不清,以為是王大爺趕的牛車,就招呼了一聲,結果趕車的人開了口,我才發現是澤安。”
韓澤平疑惑:“他回來做什麼?送東西嗎?”
王芹搖頭:“沒見他拿回來東西,不過他車上坐著個人,不過那人背對著我,也一直沒開口說話,我以為是順路捎回來的鄰居,就沒問二弟。”
韓澤玉回想了一下,二堂哥這幾天確實有些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意思,乾活兒特彆賣力,本以為是自己領導有方,沒想到是人家有了其他的激勵渠道。
擅自回村、公車私用、過家門而不入,被發現了才在家住了半宿,再加上騾車上的神秘人,簡直就是要素拉滿,疑點重重。
能讓二堂哥像打了雞血一樣的賣力乾活兒,直接把懶驢燜子秒成渣渣的巨大動力,該不會是愛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