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澤玉上上下下打量著林景,最終把目光定在了他的腦門兒之上。
就是它了,印堂發綠!
蘇時恩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放下手中的茶盞,準備在必要時刻替玉哥兒踩下刹車。
見恩公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林景表示但說無妨。
隨即想到會不會是恩公不好意思開口管他要分紅,所以才會麵露難色?
甭管是不是,林景都特彆上道的掏出了賬本和錢袋。
蛋糕方子的分紅,以及話本相關的收益全都記錄在冊,核對無誤後,按個手印就行。
韓澤玉眼睛一亮,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這小子可以呀!
蘇時恩又重新端起了茶盞,看他家夫郎那見錢眼開的小模樣,林景的玻璃心估計能保全了。
嗯……最起碼保住一半還是沒問題的。
韓澤玉沉吟片刻,勉為其難的開了尊口:“咱們初次見麵那天,跟你在一起的男男女女都有誰啊?”
林景沒想到會是這個問題,心道這有什麼可難以啟齒的?
他們的初見是去年秋天,在省城郊外的碧雲峰上,當時和他在一起的人有好幾個,不過離他最近的隻有那個討人厭的林昱。
說起此人的無恥行徑,林景相當有發言權。
“就那個林昱,是我庶兄,仗著比我大一歲,小時候就總是欺負我,後來被我娘親知曉,斥責了他姨娘,之後他就開始在背地裡搞些小動作,就是他個卑鄙小人把我推下山的!”
這抓重點的能力著實感人,還有這套路也太俗了,韓澤玉都懶得聽。
“他姨娘以為終於熬走了正室夫人,而她又恰巧懷了身孕,本以為生了個帶把的可以轉正了,哪曾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被繼室夫人截了胡,殊不知你老爹壓根兒就沒想過要把妾室扶正,我說的對不對?”
林景目瞪口呆,愣愣的點頭,恩公在他家安拆眼線了嗎?為什麼知道這麼多內幕?
韓澤玉翻個白眼,這算個屁的內幕,但凡看過古裝劇的都能分析出個七七八八。
韓澤玉踢了媽寶男一腳,不耐煩道:“誰問你這些了,我想知道你爹娘是怎麼處置林昱的,結果你還跟我告上狀了,怎麼的?想雇我出手給他套麻袋嗎?我跟你講,我輕易不出手,因為出場費太貴。”
林景理所當然道:“我不是沒受太重的傷嘛,為了家族顏麵考慮,我爹讓林昱去跪祠堂,我娘讓他姨娘跟他一起跪祠堂。”
蘇時恩了然的點點頭,大家族確實是這樣的,有什麼事情先遮掩,家醜絕對不能外揚,因為在他們看來,家族的臉麵遠比個人恩怨更重要。
林景湊近恩公,小心翼翼道:“那個,要多少錢?”
怕韓澤玉聽不懂他的暗語,林景還自作聰明的做了兩下握刀捅人的動作。
很抱歉,韓澤玉的腦電波沒能跟傻子接軌,疑惑的反問道:“什麼多少錢?”
這次換成林景翻白眼了,他做的還不夠明顯嗎?
“套麻袋的出場費呀!我問你是怎麼收費的,要是能讓我親自踹他幾腳,我還可以額外加錢。”
韓澤玉立馬坐直身子,我的天呐~竟然有這種好事兒?
一錘定音,這單買賣他接了!
想起林景剛剛的猥瑣表現,韓澤玉覺得還是有必要批評一下的。
“剛剛你瞎比劃什麼?直截了當的說唄!這屋裡又沒有外人,知道的你是在打手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打飛……”
韓澤玉的話被某人給打斷了。
“唉唉!你摸我做什麼?青天白日的,這還有個未婚的在呢!等晚上讓你隨便摸,你聽話,我這還有正事要談。”
不是,誰摸你了?明明力度和手法都不一樣,不帶這麼冤枉人的。
蘇時恩簡直比竇娥還冤,他就是拍兩下玉哥兒的腰側,那裡是他的癢癢肉,目地是為了提醒他說話注意尺度。
算了,忍一時風平浪靜,不然這時候再開口隻會越描越黑。
可眼瞅著不靠譜的兩人一拍即合,已經開始謀劃要如何給人敲悶棍了,蘇時恩迫不得已,趕緊出麵製止這場非法交易。
“你倆不要太過分,就不能等我不在場的時候再謀劃嗎?”
韓澤玉跟林景的目光很直白,那你還等啥呢?為什麼還不走?
蘇時恩都被氣笑了,他還就不走了,他倒要聽聽這倆人樸實無華的報複計劃。
見人不走了,韓澤玉還不想說了呢!
聊回正題,可正題是什麼來著?
蘇時恩給他提醒:“那天咱倆在山上碰見的三個人。”
對對對,就是這個,韓澤玉一拍腦門,他這知識都學雜了。
“那天你滾下山坡後,有兩男一女追了下來,那位小姐跟你是什麼關係?”
林景想了一下,恩公問的應當是他的未婚妻馮倩。
韓澤玉故作詫異道:“是你未婚妻嗎?我還以為你是大嫂呢!”
林景連忙擺手否認道:“不是的,她確實是我未婚妻,我大哥早就成親了,孩子都生了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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