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到,聲先至。
韓澤玉興高采烈的呼喚蘇王氏:“大夫人~您最最貼心的兒媳婦回來看您啦~”
丫鬟連忙勸阻道:“大少奶奶,真是不巧,夫人還沒醒。”
韓澤玉哪是個小丫頭能攔住的,直接出手,輕輕的一撥,小丫鬟隻能被動的貼牆站好。
她都沒弄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一臉茫然的看著大少奶奶離去的背影。
關鍵時刻還得管事娘子親自出馬,因為她是知情人,她也不怕韓澤玉。
“大少奶奶請止步,夫人身體不適,小憩片刻,還望您能體諒。”
韓澤玉似笑非笑的看著攔路之人,明明是公事公辦的態度,但是語氣、表情、和姿態都是恭敬有加。
既能鮮明的表達立場,又不會讓人感覺到被冒犯,是個人才。
蘇王氏近來淺眠,被韓澤玉的大嗓門給震醒了,不悅的看向門外,結果正對上那張討人厭的狐媚臉。
呲個小白牙,笑容燦爛的都晃眼,也不知道他一天天的都在高興些什麼。
見到正主醒了,韓澤玉利落的繞過管事娘子,幾步站到蘇王氏麵前,嬉皮笑臉的打招呼:“您醒啦,兒媳婦來看您了。”
蘇王氏真想捏捏韓澤玉的小臉,倒不是想表達喜愛之意,而是她很好奇,這人的臉皮到底有多厚?
蘇王氏也就是想想,並未付諸實際行動,可韓澤玉是真敢上手。
他覺得蘇王氏有些奇怪,下意識的想去抓人家的手腕,意識到自己不會診脈,又猛然把手抽了回去。
蘇王氏被他這一驚一乍的動作唬住了,待她反應過來,一帕子甩在韓澤玉臉上,煩躁道:“離我遠點兒,沒規沒矩的,成何體統?”
韓澤玉訕訕的後退兩步,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蘇王氏撫了下微亂的發絲,抬眼看向蘇時恩,分家都一年了,怎麼就沒點兒自覺呢!
蘇時恩的臉皮修煉的還不到家,尷尬的笑了笑,從袖帶裡掏出一包糖,恭敬的遞給蘇王氏。
這什麼意思?蘇王氏伸手接了那包糖,一看是用紅色的袋子裝的,這明顯就是喜糖啊!
難不成是蘇時恩納了妾,還是說他要當爹了?
不會這麼快吧?不過算算時間,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若是如此,那韓澤玉怎麼還能笑的出來?是心胸寬廣還是沒心沒肺?
幻想這個東西,那必須得用現實來戳破,明知道對方不待見自己,韓澤玉還是選擇迎難而上,主動打破了對方的幻想。
“俗話說天上無雲不下雨,地上無媒不成親,感謝大夫人您的寬厚仁慈,讓我韓家男兒覓得良緣,這喜糖您收著,小小謝禮不成敬意。”
蘇王氏表示沒聽懂:“你等會兒,什麼意思?”
韓澤玉一臉誠懇,發自肺腑的感謝道:“丁香嫁進了我們家,從此便是老韓家的人了,這還要感謝大夫人您的撮合。”
蘇王氏震驚的張大了嘴,眼睛瞪的溜圓,不可置信道:“你,你把丁香給納進房了?你怎麼敢的?”
韓澤玉迷茫的眨眨眼,他乾啥了?蘇王氏為何如此激動?
蘇時恩反應快,可他寧願自己反應的慢一些,因為他嘴裡的茶水還沒咽下去,這也就導致他被迫當了一次花灑。
隨著“噗”的一聲響,韓澤玉敏捷的抬起腿,這才讓他的褲子幸免於難。
什麼意思?噴我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