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恩睡到自然醒,悠哉悠哉的去衙門做筆錄。
鐵東銘和周易均是一夜無眠,熬的雙眼通紅。
雙方站在一起,這對比好生慘烈。
昨天鐘叔沒能見到鐵柱,今天一大早就跑去小院堵人。
聽聞蘇編修去了京兆衙門,韓掌櫃帶著鐵柱去補貨,采購什麼不知道,去了哪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也不知道。
鐘叔被噎的乾瞪眼,好你個一問三不知的小狐狸,嘴夠嚴的。
趙峋微笑臉:“大叔您慢走,有住店需求的話可以來看房,我們東家說了,熟人介紹可以打九五折優惠。”
老鐘叔哭笑不得,這家裡真是不養閒人。
算了算了,他還是去京兆衙門堵人吧,好歹這還有個確切的去向。
蘇時恩做完筆錄,假意關心了幾句,讓二位大人多注意身體,要勞逸結合。
鐵東銘皮笑肉不笑,好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臭小子,案子的情況多一句都不問。
蘇時恩不想繼續拉仇恨,施了一禮便果斷告退了。
剛出大堂就碰上了來送飯的獨眼大叔,再一看他手裡提著的油紙包,很明顯是路上剛買的。
“哎呦~這不是蘇編修嘛!真是太有緣了,想不到在這裡也能碰上。”
“哎呦~這不是老鐘叔嘛!確實有緣,我也沒想到能在這裡碰上。”
你跟我這兒打太極呢?鐘叔鬱悶,但是鐘叔不氣餒。
“今天有空嗎?能去您家中坐坐嗎?昨天提到的那位小友,老夫實在是好奇得緊。”
跟我打直球是吧?那真對不住了。
蘇時恩一臉遺憾道:“太不湊巧了,我今日便要啟程回鄉,那位小廝也會隨行。”
鐘叔大驚失色,忙問何時啟程?
蘇時恩斟酌道:“大概未時過後吧……”
鐘叔聞言轉身衝進堂內,將兩個油紙包丟給鐵東銘,丟下句:“老奴即將出門遠遊,歸期未定,將軍勿念。”
蘇時恩看著從自己麵前刮過的一陣風,不得不說,小老頭的腿腳是真利索,轉眼就跑沒了影。
蘇時恩也緊趕慢趕的跑回家,灌了半壺茶水,裝完了一車禮物,這時那主仆二人才大包小包的進了門。
這邊蘇時恩任勞任怨的繼續裝車,那邊韓澤玉開始打量起了蘇雲鬆。
夫夫二人忙著何夢瑩的事,蘇雲鬆問他們為何還不啟程?
蘇時恩立馬端起了長兄如父的架勢,忽悠道:“留你一人在京,為兄甚是憂心,想著等朝考成績出來後,我也好安心返鄉,還能給家裡帶個喜訊。”
此番言論可把個傻小子給感動夠嗆,漂泊在外能有個親人相互照應,實乃人生一大幸事。
殿試三天過後,開始針對二甲、三甲進士展開的朝考便開始了。
蘇雲鬆穩定發揮,考到了第十九名的好成績。
刨除四名授了官職的,他又前進了三名,對此蘇雲鬆表示十分滿足。
接下來的三年他會在翰林院的庶常館深造,期間有教習指導,學習期滿後,通過散館考試便可派官。
成績優良者可繼續留在翰林院,擔任編修、檢討等職位,沒留下的則會被外放為地方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