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以為可以當一次“睜眼玩家”,結果他們定好了周曉辰、謝東流去紅方,阿莉薩、林見星、奧拉去藍方,雙邊策應的計劃後,索爾仁尼琴教授給了他們比賽登陸密碼,就把他們趕走了。
奧拉:“這是防止泄密,地圖、機製不可能告訴我們的。”
林見星點頭:“畢竟鬼知道誰家裡有弟弟妹妹,或者學弟學妹要考試,指不定是來當臥底裡的臥底呢?”
神特麼臥底裡的臥底!
“行吧,”周曉辰倒也無所謂,“閉眼就閉眼唄!”
相比幾個月後的實彈賽,還有平時的實戰任務這些真的會死人的日常,一場不以勝利為目的的比賽簡直是暑假的放鬆了。
儘管如此,也不是說這場比賽可以毫無計劃和準備——戰場是混沌的,即使是學長學姐,也有可能落地成盒,那樂子可就大了——不要麵子的嘛!
攪屎玩家需要做的準備不算多,最重要的就是約定信號。
副本是不會給臥底額外開通訊的,傳遞消息隻能靠戰場信號。
事實上,星際戰場中通訊乾擾的情況不在少數,所有的固定隊都有自己的戰場傳訊方式和默契,包括但不限於星艦戰術動作(被大家戲稱為“小蜜蜂交際舞”)、信號彈或激光束閃爍、槍聲頻率等等。
經過了一年的磨合,小隊之間起碼的默契還是有的,隻是需要根據具體的場景給信號含義做個明確約定:
周曉辰:“就用亞特蘭蒂斯的二進製語言。”
這種二進製語音勝在明確、清晰,缺點也是過於明確、清晰,敵方容易破譯。
“如果新生看懂了,也是他們的本事,”周曉辰:“短訊用刻痕,長訊用槍聲。”
臥底當然不能公然使用信號彈和激光束向對麵傳訊——這也太囂張了!
然後就開始猜地圖、蒙機製。
“去年的比賽肯定是新生重點複盤的對象,第一次星際戰爭的地圖都被盤包漿了,多半不會再用,”林見星:“考慮到……很可能增加環境壓力,提高對抗烈度。”
周曉辰明白他省略的是什麼:聯盟和帝國的關係有緊張的趨勢,雖然再次爆發人類之間的內戰不是大部分人希望看到的,但在選拔軍校生的時候,不得不以最壞的假設為前提。
“跑毒圈?”周曉辰猜測。
所謂跑毒圈,就是說在大逃殺類的生存遊戲中,隨著時間不斷縮減玩家的活動範圍,以增加對抗烈度。
星際時代也不乏這類遊戲,此言一出,大家都懂了,並且露出一個“好狠”的眼神。
周曉辰趕緊甩鍋:“我是在猜索爾仁尼琴教授的心思!”並再次強調,“搞政治的人,心很臟的!”
基於這個假設,五人合計了一下,決定低調一點,互相狙對麵的新生,儘量不要暴露——否則隨著“活動圈”緊縮,被群起而攻的話,很難跑脫。
“至於比賽機製,”周曉辰:“無論是吸取去年‘工兵鏟械鬥’的教訓,還是從提高對抗烈度考慮,武器解鎖都應該提前。”
謝東流:“有沒有可能完全不鎖武器?”
“不太可能,”奧拉:“那樣就完全留不出修防禦工事的時間,不符合實際情況。”
最後幾人把所有預測整理總結了一下:
一,預計會出現高生存難度的地圖,有搶占安全區的需要。
二,武器解鎖時間提前,修工事的時候要麵臨更大“偷家”壓力。
三,不排除增加強度的意外事件,考察抗壓能力。
聽完這些黑心預測,謝東流大為震撼:“今年的孩子得多慘!”
甚至有點想幫幫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