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仿若失了魂,雙目無神,整個人如同行屍走肉,一步步朝著竹林外走去。
“你就這麼走了?”
忽然,一道聲音在身後響起。
沈欣身體一僵,她聽出了說話之人是誰,可正是因為知道,此時的她卻不敢回頭,她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墨武。
儘管這件事她也是受害者,可她知道,墨武會知道嗎?
她害怕墨武的誤會,她想要解釋,可她不知道墨武會不會信她。
混亂的思緒讓她感覺到害怕,甚至那落寞的雙眼之中隱有淚水滾動。
房門口,墨武已經打開了房門,彎身將丹瓶拿起,這丹瓶並未封住,而是瓶口敞開。
雖說是丹瓶,可也相當於一個儲物類的法器,神識探入,這裡麵裝的並不是丹藥,而是一塊黑色的石塊。
魂台,當初墨武為了救沈欣拿出的魂台。
抬頭看向前方雖然停住腳步卻沒有回頭的沈欣,墨武輕聲開口道“此魂台是我送給你的,你真不要?”
聞言,沈欣的身軀一震,眼眶淚水再也抑製不住的流淌而下。
她依舊沒有回頭,而是深呼吸一口氣“呼,,對不,,,”
沈欣的話剛說幾個字便說不下去了,因為這時候的墨武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前。
不敢與墨武雙眼對視,沈欣低下了頭,雙手扯著裙角有些不知所措。
而此時,沈欣的身體再次一僵。
因為墨武這時候已經伸手抓住她的的手,並且將丹瓶重新放回了沈欣的手心。
“你,,”
沈欣張口,帶著淚痕的雙眼盯著墨武,可是卻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
“嗬嗬,傻丫頭,哭什麼,”墨武溫柔一笑,伸手為沈欣擦拭了一下淚痕,隨後雙目凝望沈欣,柔聲道“東西送給你豈有收回的道理,說起來我還真沒送過你什麼東西,這魂台便算是我給你的定情信物可好?”
“可是,,”沈欣還想說
墨武沒等她說完,直接一把將其摟在了懷裡,“我都知道,不怪你,是我錯了。”
的確是他錯了,至少墨武他自己是這般認為的。
之前的他鑽了牛角尖,以為隻要不和沈欣接觸便不會傷害到沈欣,至少不會讓敵人傷害到她。
不過,經此一事墨武想通了。
若是敵人想要對付自己,就算自己不和沈欣接觸,但敵人肯定也會利用沈欣來拿捏自己,這是他的軟肋,不和沈欣接觸隻是自欺欺人罷了,敵人可不會這麼想。
想要保護沈欣,想要複活母親,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想要保護身邊的人唯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自身變強,殺儘敵人。
這是一個強者唯尊的世界,一切道理都以實力斷言,一切陰謀詭計唯有實力去破解。
想通了一切,墨武感覺心緒仿佛都輕鬆了許多,與沈欣徒步行走望天峰各處叢林小溪,隻有他們兩個人,如同遊山戲水。
這種生活墨武很是享受,有美人伴隨,觀覽山河美景,觀陽起日落。
與沈欣相處,墨武不必時刻有警惕,這讓他一直繃緊的心也隨之平靜了下來,感覺無比舒適。
直至第七天,墨武帶著沈欣剛剛回到天心閣居所,閣樓內此時卻早已經有三人等候。
李雪蘭,沈名濤以及一個矮胖子。
這矮胖子墨武看到後一眼就認出,正是內院三堂的堂主之一,肖塵。
“見過李堂主,”“見過太師母,”
“見過肖堂主,”“見過太師公,”
“見過沈長老。”“見過爺爺”
進入客廳,墨武攜沈欣一一行禮,不過二人的叫法卻各不相同。
“哼,。”沈名濤冷哼一聲,瞟了墨武一眼,隨即瞪向沈欣“欣兒,你過來。”
聽到沈名濤叫喚,沈欣急忙鬆開了墨武的手,低著頭應了一聲“是,”
隨後,沈欣看了墨武一眼,這才轉身走到了沈名濤身後站著。
這是天心閣客廳,墨武本是主人,不過這時候的他卻站於客堂中央。
李雪蘭麵上始終帶笑,看了一眼一臉陰沉的沈名濤,隨後衝著墨武含笑開口“小家夥,你現在心裡是不是很不舒服?是不是心裡很恨我?覺得是我算計了你?”
李雪蘭開門見山。
墨武聞言心緒寧靜,衝著李雪蘭拱了拱手說道“前輩此言差矣,如今晚輩心裡並沒有記恨前輩,反而感謝前輩的成全。”
“哦?為何?我可是算計了你,你當真不恨我?”似乎沒覺得意外,李雪蘭靠在椅子上,隨手取過一杯茶水輕飲,望向墨武。
墨武一笑,目光柔和的與沈名濤身後的沈欣對視了一眼,隨即衝著李雪蘭拱手道“之前晚輩退回了沈長老的禮物,實屬晚輩愚鈍,或者說是晚輩沒有自信,不過如今晚輩已經想通了,與欣兒斷了聯係並不能真正的起到保護,想要真正保護她,隻有自己變強才行,正是如此,晚輩並不記恨前輩,相反,晚輩很是感激,感激前輩為晚輩尋到了未來的道路方向。”
此話墨武發自肺腑,並非刻意恭維,而是如今他真實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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