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房間門口的走廊中,鈴木園子和毛利蘭看著麵色上已經多少顯露了幾分疲憊的秋川紗理奈。
鈴木園子忍不住開口囑咐,“秋川姐姐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的話直接通知我和小蘭,或者喊隔壁的安室先生。”
說到後麵,隨著相處時間增加已經“看透了”一切的鈴木園子語氣中帶了一點點調侃。
聽著鈴木園子交代,秋川紗理奈眼神中飛快的閃過一絲無奈,她被人當成小朋友對待了呢。
“好,你們放心,你們也一樣要好好休息。”
說話間,眼角注意到隔壁某人故意露出的破綻,秋川紗理奈微微側身,背對著隔壁安室透的房間,順便擋住他開了一個縫隙的房門。
“從下午的情況來看,船上已經開始有人發現命案的事情了,你們才是更要注意安全,晚上一定要把門鎖好。”
從死者的屍體狀態來說,那個犯人的心理疾病已經越來越嚴重了,不排除對方會因為毛利小五郎的原因找上毛利蘭。
她繼續對著兩個人叮囑,隻不過後麵說的話跟之前單獨對灰原哀的交代一樣,“除了我們自己人或者目暮警官他們外,不管是誰敲門,你們兩個都不要開門,包括船上的工作人員。”
看她語氣突然變得嚴肅,鈴木園子和毛利蘭也鄭重地點了點頭。
作為偵探的家屬和臨時被監護人,她們對於命案的情況也多少了解一些,所以完全明白秋川紗理奈的意思,“秋川姐姐放心。”
大家在外麵玩了半個下午又加半個晚上,這會兒都已經很累了,所以也沒有再繼續說什麼,互相道了晚安之後,便各自轉身刷卡返回自己的房間。
秋川紗理奈刷開房卡走進房間,她並沒有完全將自己的房門關上,隻是虛掩著房門。
進入房間後,她將外套脫下隨意地掛在門口的衣架上,而後便走向客廳角落的吧台。
想著等下會來的某人,她按著自己的習慣將水燒上。
在等待著水開的時候,靠著吧台的她目光落在客廳的茶幾上,安室透放的那個竊聽器此時還在儘職儘責的運行中。
想到自己的猜測,秋川紗理奈對著係統說道,【統子,等下你去休眠吧,我和降穀零可能要談一些比較私密的事情。】
係統聞言有些擔心,【宿主,你是要跟他攤牌了嗎?】
它家宿主的馬甲已經被諸伏景光扒了,對方說不定已經告知了降穀零,這對於它家宿主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秋川紗理奈摩挲著手中空杯子的把手,【那還要看等下我和他之間具體的聊天內容。總之,你這兩天消耗也有些大,現在又沒有日常任務給你供給能量,休眠恢複一下能量也方便我們後麵麵對突發意外狀況。】
【好吧,宿主。有意外的話,你千萬記得喚醒我!】
係統雖然擔心,但它還是以宿主本人的意願為主,留下了喚醒按鈕界麵後,便聽話地休眠恢複能量去了。
聽到房間門口那邊傳來關門反鎖的動靜,秋川紗理奈頭也不抬地說道:“晚上就不要喝茶或者咖啡了,跟我一樣喝點白開水怎麼樣?”
門口處傳來屬於安室透的聲音,“好,都聽你的。”
聽到他聲音不似平日裡清亮,而是帶了一絲低沉的沙啞,秋川紗理奈的手不易察覺的顫抖了一下,原本做好的所有心理準備,都在此時化為灰燼,隻剩下身體本能的行動。
說到底她的心中並不像她表麵這樣平靜,總歸還是忐忑不安,以及對注定會到來的這一天的逃避。
看著吧台上的一小片水漬,秋川紗理奈不動聲色將手中的水壺放在吧台上,這才抬頭看向已經走到她麵前的人。
他神色沉靜,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跟平時安室透無辜純良的模樣完全不一樣。現在站在她麵前的人不再是那個偵探安室透,而是公安降穀零。
走到吧台前,一向觀察甚微的降穀零自然也注意到了吧台上那一小片水漬。
他目光隨即落在秋川紗理奈的手上,沒有看到被燙到的痕跡後又不動聲色的收回,而後從她手中拿過了水壺,繼續秋川紗理奈之前沒有做完的動作,給兩個杯子中倒水。
秋川紗理奈將水壺交給他之後,也沒有在吧台前繼續停留,而是徑直走向沙發坐了下來。
端著兩杯水走回來的降穀零看著坐在她那個沙發正中間的秋川紗理奈,自然明白她是什麼意思,順著她的想法坐在了她的對麵。
兩個人自從剛剛的那句交流之後,便沒有再說過話。房間安靜得仿佛能聽見他們兩個人的呼吸聲,似乎連空氣都凝固了。
秋川紗理奈端起他放在自己麵前的水杯,左手無意識地搭在杯側收緊。剛剛燒開的熱水隔著杯子,雖然有些燙手,但微微有些刺痛的感覺正好也可以讓她的大腦保持冷靜。
降穀零坐下後目光便一直落在秋川紗理奈手上,或者說是手腕處,想要透過衣袖看清楚她手腕上的痕跡。
但此時看著她手上無意識收緊的動作,連忙探身伸出手從秋川紗理奈的手中奪走了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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