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裡的調查資料是在統子協助下查找總結出來的,是目前他們能收集到的所有跟組織a藥係列試驗品有關的名單。
鈴木園子打電話過來之前,她正看著其中的一頁發呆。
因為她又在這一頁上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名字,自己這輩子媽媽的名字。
已經沒有了繼續看資料的想法,秋川紗理奈將報告收起放到自己手邊的一個大包裡。
她走到和室裡擺放室內電話的位置,在電話上按了一下,很快電話便接通了。
“請問秋川小姐有什麼需要的?”
秋川紗理奈看了一眼時間,“原本晚上預約的料理幫我挪到明天晚上吧。”
“好的秋川小姐,請問還有什麼吩咐嗎?”
“沒有了。”
掛斷與竹閣臨時管家的通訊之後,秋川紗理奈拎著自己剛剛放資料的那個大包離開了自己已經呆了一個星期左右的竹閣。
為了避免麻煩,這一個星期裡她除了中間去據點給boss彙報了現階段的調查報告之外,也就回家裡取了幾份資料。除此之外,她便沒有再離開過這個度假山莊。
不過托統子的福,她也沒有錯過外麵的行動。
琴酒在接連兩次的失利後已經順利地將懷疑的矛頭放到了內部,他這次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大張旗鼓地在組織裡找老鼠,他的行為反常地跟他最討厭的神秘主義者們有些相似。
好在,他們在做行動計劃的時候考慮過這種不太可能的情況,所以也不算被琴酒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反而他們這些當初製定計劃的人,成了所有人裡除了琴酒本人之外最先反應過來他在懷疑誰的人。
如果他們所料不差的話,琴酒的目標應該是朗姆和基爾的身上,前者是有他們放出來一點點需要分析才能得到的證據。
而後者大概率是因為琴酒也有些不太信赤井秀一就真的這樣死了吧?
該說不愧是宿敵嗎?恐怕在琴酒心裡到現在還對赤井秀一的死抱有懷疑,但就連是他也沒有找到赤井秀一還活著的證據,所以他也隻能先將對基爾的懷疑壓下。
不過,就算是她當初也一樣不信,她不信赤井秀一那個男人會那麼草率地死了。
秋川紗理奈一路上車越開越偏僻,最後在傍晚時分,開車到了一處公墓附近。
將自己買的兩束花從車裡抱出來,她抬手輕輕推了一下自己臉上的墨鏡,眼神沉靜地看著麵前的公墓入口。
她已經有十幾年沒有來過這裡了,在來的時候,她以為自己已經將來這裡的路忘記了。
可是,她沒有。
一路順著小道走到公墓的最裡麵,秋川紗理奈在小道儘頭兩個沒有照片的墓前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墓碑前很乾淨,看起來她每年給公墓管理員交的錢都起到了作用,公墓的管理員並沒有因為這裡一直沒有人來而懈怠。
將自己買的花分彆放到兩個相鄰的墓前,秋川紗理奈沉默地站在墓前看著兩個隻寫名字的墓碑。
她上一次來這裡是她最後一次作為實驗當時那個藥物的試驗品,是貝爾摩德帶她來的。當初父母也一樣是貝爾摩德給收的屍,埋在這裡也是她的想法。
當時貝爾摩德將這邊的情況都告訴了她,並且聲明她之後不會再來這裡。
同樣,心中帶著恨意與埋怨的秋川紗理奈在之後十數年裡也沒有來過這裡。
秋川紗理奈看著墓碑,突然冒出了一種想要跟他們兩個聊聊的想法,“好久不見,或許你們兩個應該不想見我吧。”
“我最近知道了一件事情,這件事不但沒有解開這些年我心中的疑惑,反而又加深了很多。”
秋川紗理奈看著右邊的墓碑,這裡麵埋葬的是她這輩子的媽媽。
“這樣的血脈對你來說是負擔還是榮譽?”
她說完這句話,嘴角不自覺地往下壓了一些,“不對,我的表達好像有些不太準確”
“烏丸這個姓氏對你來說是家族榮耀還是你被家族洗腦後的義務?”
冬日裡的寒風吹過,秋川紗理奈下意識地裹了裹自己身上的羽絨服,“我以前一直以為你是忠誠那裡的,我疑惑的是你為何會對那裡這般忠誠,甚至在想你和他你們兩個是不是什麼反社會人格,所以才會對那個地方忠誠到豁出自己的姓名。”
“在調查的東西越來越多後,我的迷茫也越來越多,我看到你掙紮過的痕跡”
秋川紗理奈頓了頓,她想到自己調查的資料上那簡短的兩句話,“你為了不成為試驗品選擇進入了那個島。”
“可惜這個世界沒有靈魂的說法,你沒有看到我的選擇。”
說到這裡,秋川紗理奈唇角輕輕上翹,帶著一絲惡劣但也滿含嘲諷的笑意,“大概是因為我天生繼承了你們兩個不知道是誰的反骨吧。我做了跟你完全相反的選擇,我因為不想去那個島所以選擇了你當初逃離的地方。”
“哦,對了,我的反骨也不止體現在這一點上,那些我覺得好像也不用跟你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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