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薑爸爸，在看過陳家準備的離婚協議後他有些不樂意：“離婚補償才100萬？”
薑太太嗤笑一聲：“你女兒是過錯方，結婚到現在也沒上過班，又沒有孩子，全都靠陳家養著，她憑什麼拿錢？”
“人家已經夠厚道了，要我說，一分不給都算不上刻薄。”
老薑氣急：“你……你站哪邊？”
“我反正不會站在私生女這邊，”薑太太吹吹手指甲：“談好了就走吧，我可有言在先，隨便你怎麼安置她，反正不許把她帶回去。”
老薑也不敢和妻子發火，隻能擺手：“知道了，趕緊走吧，我今天的臉都丟儘了！”
薑太太拎起包包：“你還有臉麵？早在你弄出私生女的那一刻，你就沒有任何臉麵了。要我說這些不忠誠於婚姻的人，通通該死！”
聽著薑家幾人聲音漸遠，陳爸笑道：“不好意思，擾了你家的訂婚宴。要我說孩子們也是，既然早就心有所屬，咱們家也不是不開化的人家，也做不出棒打鴛鴦的事來。”
周老爺子如今隻能歎氣：“不怪你們，要怪就怪他自己立身不正。也對，本就上梁不正，下梁也直不到哪兒去。”
他能說什麼？陳家是苦主，他的孫子勾搭了人家的孫媳婦，人家打上門來，自家也隻能受著。
陳爸陳媽起身：“那我們就先走了，周叔，改日一起喝茶。”
周老爺子：“讓管家送送你們吧，說來說去都是我們周家的過錯，真的很抱歉。”
看著老爺子低頭，周霽昀心裡稍稍有些波動。老爺子平日裡各種強勢，各種說一不二，從來沒見到他和誰彎過腰。
如今倒好，為了周霽聞的桃色新聞而對一個小輩賠禮道歉。
謝菁悄悄握住周霽昀的手：“心疼爺爺？”
周霽昀深吸口氣：“他也用不上我心疼，也沒誰心疼過我。”
“我疼你。”謝菁捏捏他的手：“咱不難過啊。”
“我合理懷疑你把我當小孩兒在哄。”周霽昀又輕聲說了一句，他知道陳家人一走，就該輪到他們周家內部地震了。
果然，陳家人離開，周老爺子就坐到了主位上。他看看周霽聞、薑茶、周誌達、方琴幾人，最後眼神落到了周霽昀身上。
周霽昀不閃不避：“爺爺想說什麼？”
周老爺子看他這樣，憋在心裡的怒火忽然一下子就泄了出去，原先想說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周霽昀在背後做的，可他要說什麼？
要指責大孫子不顧及家族顏麵？可歸根結底，若不是周霽聞他先在外麵落下把柄，何至於有如今的局麵？
他撐著拐杖站起身：“我管不了你們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周誌達急了：“爸，您怎麼能撒手不管呢？霽聞他也是您的孫子，您若是不出麵，沈家……”
“和我有什麼關係？”周老爺子一拐杖抽在周誌達的腿上：“他是你兒子，不是我兒子。他闖出了這麼大的禍事，自然是你這個當老子的出麵擺平。”
“若若是什麼事都推給我，你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