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白牆倒塌,土崩瓦解。
被單獨隔絕的周科等人重新相聚在菩薩莊嚴的無明空間內。
“大家都沒事吧?”唐紅檸第一時間環顧四周,期盼著不會有人出意外。
很快,她的目光定焦在趴倒在地板上的朱子恩。
後者的頭發被燒得幾乎全無,遍布出一片片淩亂分布的禿斑,如同是經曆過一場重大火災的灌木叢林,焦黑和粉紅的模糊血肉**裸地暴露在頭頂,觸目驚心。
“子恩!”唐紅檸瞳孔猛地收縮,當即一個縱身躍到朱子恩身旁。
“你這混球!最好一輩子彆讓我們找到你!”夏桑鬆怒目圓瞪,死死盯著陳默的投影。
手裡的玩偶同樣喝道:“對不起,我必須要親手把你送上斷頭台!”
“彆那麼深仇大恨,我並非粗魯之人,他的受傷與我無關,全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陳默需要雙手維持地藏菩薩印,隻能無辜地側了側頭。
惡人也有惡人的無奈,有時候錯不在己也解釋不通.......他倒不會在意就是了。
隻是朱子恩的表現確確實實出乎了他的意料,“居然為了彆人不惜做到此種地步.......”
這反而令陳默對朱子恩的興趣更低了。
他想要品嘗的是人類在絕境之下相互背叛、相互算計,最終展現出來的罪孽。
朱子恩這種大善人,對他來說有些過於清淡了。
“也罷,就當是一道餐前甜點,我要注重的是主菜.......”陳默隱晦地望向周科的方向。
他看到了非常奇怪的光景。
常理來說,同伴生死不知,要麼會和唐紅檸一樣趕緊過去照看,要麼像夏桑鬆那樣對罪魁禍首放狠話。
而周科兩者皆非,這家夥慢悠悠地抬腳走到朱子恩側邊,又慢悠悠地半蹲下來,查看傷勢的動作亦是極為敷衍。
瞪著死魚眼的樣子好像在說:“著急也沒用,朱死不能複生。”
這般發揮到極致的撲克臉,讓陳默找不出一絲一毫的心理破綻。
“疼痛引發的昏厥,沒有生命危險。”略懂一點兒醫學常識的周科瞄了一眼,便大致判斷出朱子恩的傷情。
他轉頭瞥向正一臉呆滯的哈雷,心中念道:“看來是全員答對了啊,那就說明朱朱BOd猜中了,羔羊兄還真是專挑軟柿子捏。”
“不過我倒有些好奇,究竟是怎樣的問題迫使你不惜燒掉自己的頭發......如何演繹出‘怒發衝冠為紅顏’嘛?”
確認到朱子恩並無大礙,周科快速思索著。
“從每個人之間間隔的距離來看,朱朱BOd和彗星兄剛剛是待在同一個房間裡。
這挺正常的,畢竟規則裡隻提了‘有罪之人各分房間’,可沒說所有人都是單獨一個房間,先入為主就會踩進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