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瑪麗,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一回不僅僅是陳默,就連作為旁觀者的夏桑鬆都是一臉困惑。
他尚且未從陳默鋌而走險吞吃彈珠的驚嚇中回神,此時局勢似乎再度一百八十度逆轉,他腦子裡除了亂麻就是亂碼。
懷裡的玩偶歪著棉花小腦袋,一言不發的樣子仿佛是已經大腦過載,暈厥了過去。
滴答滴答,那是催命的秒針在走動;
哢嚓哢嚓,那是兩人的座椅在移動。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辦到這一切的?”陳默壓下顫抖的手指,話音強裝鎮定地問道。
“哈,不收徒。”見到有人快死了,周科仍在惡劣地開著玩笑。
在病毒對情緒的增幅下,他暢快地咧開嘴角,笑容彎曲向上,似是一輪森冷的彎月。
“不過看在你教我做烤鴨的份上,我倒也不是不能給你一些臨終關懷。”
稍稍收斂起張狂的瘋笑聲,周科的下一句話讓陳默更加破防。
“其實我騙你的,我壓根沒有記多少彈珠,總數大概在你的三分之一左右吧。”
“那你是怎麼消除如此龐大數量的彈珠?”陳默急迫追問。
“嗬嗬嗬”周科一如既往地拖長聲音,吊足彆人胃口,然後再用一種輕描淡寫的語氣說明道:
“很簡單啊,我破解了你的【度化】。”
“破解?”陳默無法理解這個詞彙代表的含義。
“我所能看到的1000顆彈珠裡麵,我隻記憶了其中的三種組合。”
仗著對方看不到,周科僅僅豎起了兩根手指,比出剪刀手的勝利手勢。
“我在讀完規則的後一秒鐘,便預想到緊挨著的同色彈珠必然會被最先消除,因此和你一樣,我優先記憶的也是同色彈珠。
但是接下來,我跟不識變通的你簡直是天差地彆,差距大到好比《小蝌蚪找爸爸》裡的蝌蚪娃娃與青蛙爸爸。”
“這兩者不是同一個物種的兩種時期嗎?為什麼差距會很大?而且據我所知,正版應該是《小蝌蚪找媽媽》才對吧。”就算陳默從小在國外留學,但是家喻戶曉的中州童話故事還是了解過一些的。
“彆太注重細節啦。”周科不負責任地擺擺手,“與蝌蚪和青蛙關係都不大,我隻是單純想說我是你嗶——。”
“周先生,你想罵‘你是我爹’就罵,我不會介意的,為什麼一通拐彎抹角之後還要特地給自己消音?”陳默沉默了一會兒,他現在嚴重懷疑周先生想要吊胃口吊到他死為止。
“嗬嗬,對你無所謂,教壞小朋友可不好。”
周科隨口敷衍一句,繼續說道:“那三種組合即是‘紅黃藍’,‘黃藍紅’,‘藍紅黃’三種排列方式的彈珠組合。”
他輕佻一笑,換出一種極度自傲又讓人無處反駁的語氣念道:“即使你對我望塵莫及,但應該也能看出這三種組合的深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