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聽到劉啟這樣說,鐘無離還是有些不放心的樣子,繼續開口叮囑道
“我知你心中有成算,處事往往謀定而後動,卻還是忍不住多說兩句。
以你的天資,有些時候,其實不必冒險,時間,自然會證明一切,若非必要,其實無需爭一時意氣。”
劉啟見鐘無離說得鄭重,更明白他話語中的關切,所以也是神情嚴肅地應了聲是。
鐘無離點點頭,卻忽然開口說道“我和北冥師兄這便去準備,明日一早,開啟寰宇大陣。”說罷,也不待劉啟回應,便與北冥思二人飄然離去。
劉啟望向二人離去的方向,極短時間後便反應過來,鐘無離帶北冥思走得如此之快,不過是為他們一大家人敘舊騰空而已。
可他隻是會心一笑,畢竟,他與鐘無離之間,實在無需說得太多。
“哦,對了。”收回目光之後,劉啟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一邊開口,一邊自命宮之中取出備好的大捧鬆針,同時解釋道
“這鬆針得自登臨觀微後的青天鬆,效用較之之前更強,其內蘊含的沛然生機,可以助人延年益壽,消病祛災。
不過,也因其效用太強,因此,還得麻煩丁師姐,日後將之兌以清水,製成靈泉,把控效力,以便——
正伯,恒哥,還有我嶽丈嶽母他們飲用,至於師姐你自己,取之泡茶便可。”
說完,就要把這大捧鬆針塞給丁香,丁香沒敢直接收下,而是看向一旁的劉恒,等到劉恒點頭,她才將鬆針收起。
至於柳父柳母,一是不想浪費了這珍材,二是不想時時麻煩丁香,於是開口推辭,“小啟,我們不過不入流的境界,實在用不上這等……”
可話還未說完,便被劉啟打斷。
“嶽丈,嶽母,這鬆針實在算不上什麼稀世珍寶,隻是我的一番心意,何況,我與清兒已經結為道侶,也理該孝順二老,還請二老,不要推辭。”
二老聞言還是有些猶豫。
見此情形,柳清也站出來相勸。
話說到這份上,柳父柳母也隻好接受。
也是這時,劉正開口,“你這孩子,彆總是操心我們,也該多操心操心自己才是,彆忘了,遠行路上,一定要小心照顧好自己,還有小清。”
“正伯你放心吧。”劉啟輕笑著應答,隨後側過身衝著柳父柳母說道“嶽丈嶽母也請放心,我一定會儘我所能照顧好清兒,不讓她受任何傷害。”
柳父柳母自然相信劉啟,雖然難免擔心女兒,但在前日,他們一家已經經曆過一番長談,二老知道柳清隨著劉啟一同離去的決心,所以此刻也是笑著衝劉啟點頭。
場中一片其樂融融,然而,一向活躍的劉恒卻在此時閉口不言。
劉啟心中有些疑惑,開口問道“恒哥?你怎麼不說話?”
劉恒撇著嘴,給劉啟使眼神,示意是身旁丁香的指示。
劉啟不禁覺得好笑,方才丁師姐的動作,哪裡逃得過他的眼睛,不過他也沒想到,恒哥竟然表現得這麼愚鈍和一根筋。
他隻好開口“丁師姐,不然,讓恒哥……”
他說得模棱兩可,但丁香卻立刻會意,頓時忍不住扶額,含著一絲羞惱,低聲衝著劉恒說道“好了!你說話吧。”
劉恒倒覺得有些委屈,忍不住嘀咕道
“之前不讓我說話,怎麼現在,好像又氣我不說話?”
說是嘀咕,但眾人相聚的如此之近,其實全聽到了劉恒的嘟囔,除了丁香,其他人都有些忍俊不禁,開懷一笑。
丁香也是無言以對,不知說什麼好,隻能搖頭苦笑,拿劉恒也實在沒了辦法。
劉啟微笑之餘,隨手取出一顆晶瑩透光,底色乃是青白之灰,看上去便殊為不凡的鬆果,而後,將之遞給劉恒。
劉恒也是半分不推辭,無比泰然地收下,然後才問道“給我這果子乾嘛?”
劉啟撇撇嘴,煞有介事地解釋道“這可不是給你的,是給我還未出生的小侄兒或者小侄女準備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