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竹注意到大家的目光，朝著他們悄悄比了個耶。
這時候，禾月月才從禾竹的懷裡抬起頭，看向禾竹身後的人，眼中滿是好奇：“師父，她們是？”
禾竹的神色變得溫和起來，眼中帶著一絲憐憫：“跟你一樣，都是可憐人。
這世間的苦難太多，我們能幫一點是一點。
你現在回去，將師父屋裡的金首飾都拿出來賣掉，然後看看村子裡有沒有人賣地的，幫為師買一塊。”
禾月月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訝：“全部嗎？！”
禾竹點了點頭：“全部，反正留著對我也沒什麼用。”
禾月月眨了眨眼睛：“那我去啦？”
“去叭去叭。”
說完，便風風火火地跑開了，那充滿活力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華光大世子滿臉好奇地看著禾竹，忍不住問道：“你這是？”
禾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嘿嘿笑著說：“嘿嘿嘿，我呀，一直在給自己當廟祝。”
“這都行？”華光大世子好奇道。
“我又不是什麼正經神明，沒什麼不行的啦。”
張世子在一旁摸著下巴，眼中透著好奇，歪著頭問道：“話說回來，你是怎麼成為這條河的河神的？”
禾竹微微仰頭，陷入了回憶之中，緩緩說道：“這個啊，說起來可就久遠了。
兩百多年前，我還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蚌精。
那時候，這裡河伯娶妻的風氣盛行得很。
白龍河本來是沒有河神的，可那些愚昧的村民卻一直在舉行這種祭祀。
我實在不忍心那些無辜的女孩被淹死，所以他們每祭一個，我就撈一個。”
林清歌聽到這兒，忍不住吐槽道：“怪抽象的，你都不知道當時那場景。
之前我接到獵妖局的消息，急忙趕過來查看，結果剛到現場，就看到一個大河蚌在水裡撈人，關鍵她還沒化形。”
眾人抬頭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想到了河蚌在水底費力的爬行動作，然後搖了搖頭，畫麵太美。
“也是苦了你了。”華光大世子一臉認真地說道。
“哎呀，其實也還好啦。”禾竹擺了擺手，臉上帶著一絲欣慰。
“後來我把救下來的那些少女都聚集在這下遊地帶，這兒相對安全些，也寧靜。至於她們的父母兄弟，我可沒少操心。我一直在暗中觀察他們，瞧瞧這些人到底是個什麼品行。”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要是遇到那些真心疼愛自家女兒、姐妹的，我就會在合適的時候給他們一點指引，讓他們能找到這裡來與少女相認。
但要是那些品行不端，甚至根本就沒把親人當回事兒的，我才不管他們呢。這種人啊，還不如不來。”
“時間一久，上遊在傳河神娶妻要活祭，下遊在傳河蚌救人，等到林老板過來的時候，他才帶著村民在下遊給我立了個廟，並給了個封號，我才逐漸修成了人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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