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火聲如同憤怒的雷鳴,從白天一直響到了第二天清晨。
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在天地間持續回蕩。
每一次炮彈的發射,每一次爆炸的火光,都將黑暗的夜空照得如同白晝,在黎明前的黑暗中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光芒。
戰場上,硝煙彌漫,血腥的氣息幾乎令人窒息。
坦克、直升機與孽龍之間的戰鬥已經持續了太久,雙方都已疲憊不堪,但都沒有放棄的意思。
在這漫長的戰鬥中,生命如螻蟻般消逝,鋼鐵與血肉交織在一起。
當第一縷陽光如金色的絲線般灑落在這片滿目瘡痍的戰場上時,最後一條孽龍依然在負隅頑抗。
它渾身傷痕累累,鱗片破碎,鮮血從傷口中不斷湧出,但眼中的凶光卻絲毫不減。
獵妖局的眾人還有河伯府內的天兵天將早已精疲力竭,他們的身上沾滿了鮮血和泥土,不知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
然而,他們的眼神依然堅定,死死地盯著這條最後的孽龍。
阿狼在戰鬥一開始就被放了出來,此時,它也疲憊地趴在地上,身上的毛發被鮮血浸濕,口中不斷地喘著粗氣。
他的雙刀在長時間的砍殺中已經卷刃無法在使用,隻好恢複成本體。
阿郎憑借著最後的一絲力氣,朝著最後一條孽龍衝去。
最後一條孽龍終於被斬殺。
它那龐大的身軀轟然倒下,濺起一片塵土和水花。
隨著它的倒下,戰場上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隻剩下獵妖局眾人沉重的呼吸聲。
獵妖局的眾人再也支撐不住,紛紛累得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他們望著彼此狼狽不堪的模樣,心中卻充滿了劫後餘生的慶幸。
河伯靜靜地看著黃河上布滿的孽龍屍體,沉默了許久。
突然,他嘴角微微上揚,吐槽道:“明年的黃河鯉魚,應該肉質不錯。”
他的聲音打破了戰後的寂靜,讓眾人先是一愣,然後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這笑聲中,有對河伯幽默的回應,也有釋放壓力後的輕鬆。
隻是剛結束戰鬥的戰場上,一片死寂的慘烈景象如同一幅末日畫卷在眾人眼前展開。
爆炸後的飛機殘骸如扭曲的巨獸骨架,焦黑的碎片散落在各處,有的還冒著刺鼻的黑煙,機翼折斷在一旁。
坦克也不再是那威風凜凜的鋼鐵堡壘,它們有的被孽龍強大的力量掀翻,履帶斷裂,炮塔歪斜。
有的則直接被爆炸波及,車身被炸得千瘡百孔,內部的零件裸露在外,周圍是一灘灘早已乾涸的血跡。
獵妖人和軍人保持著戰鬥的姿勢,手中還緊緊握著武器,有的則相互依靠著倒下,或許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他們是彼此的支撐。
天兵天將那閃耀著神性光輝的戰甲如今也破碎不堪,他們的身體周圍縈繞著淡淡的光暈,那是神力消逝的痕跡。
戰場上的血跡早已乾涸,呈現出暗紅色,與泥土、殘骸混在一起。
李靖神色凝重地看著這片慘烈的景象,眼中滿是悲痛與無奈。
他緩緩走向林清歌,每一步都顯得無比沉重,仿佛背負著千鈞重擔。
兩人相對而立,一時間竟無言以對,隻是默默地看著對方。
終於,李靖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沙啞而低沉:“此次之戰,慘烈非常,天庭亦損失慘重。但幸得你等相助,孽龍之患得以平息。”
林清歌微微點頭,眼中閃著淚光:“代價太大了。”
李靖長歎一聲:“是啊,代價太大了。如今,我需帶著天兵天將回去,讓他們魂歸天庭。”
說罷,他轉身看向那些戰死的天兵天將,眼中滿是不舍,然後大聲招呼著幸存的天兵天將:“收拾戰友的遺體,我們回天庭。”
天兵天將們默默地行動起來,他們小心翼翼地抬起戰友的屍體。
他們的臉上滿是哀傷,卻強忍著淚水,作為天庭的戰士,要保持尊嚴,即使在麵對死亡的時候。
或許很多人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打這一仗,但是作為統帥的李靖和林清歌還有河伯知道,如果放任不管,當未來孽龍擠碎了河伯的府邸。
那時候,造成的禍患,會比現在更大,就如周瓊姬和董雙成再也無法限製住鳴蛇一般。
孽龍也早晚會突破河伯的府邸,河伯可不像無支祁有十萬山精野怪,他身邊的戰力隻有兩條螭龍而已。
就在這時,那些死亡軍人與獵妖人的靈魂緩緩從他們的屍體上浮現出來。
他們的魂魄散發著淡淡的光芒,眼神中充滿了迷茫與不舍。
周圍還活著的人們看到隊友的魂魄出現,悲傷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湧上心頭。
有人忍不住放聲大哭,那哭聲在寂靜的戰場上回蕩,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著每個人的心。
就在這悲痛欲絕的時刻,地府的江祈與江小離兄妹帶著大量的白無常出現了。
他們神色有些哀傷,卻又透著一種莊嚴肅穆。
江祈看著眼前這淒慘的場景,心中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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