禺?伸出修長而有力的手指,輕輕在樹根上的石台劃過,一道幽光閃過,石台應聲裂開,從中緩緩浮現出一條通道。
通道內隱隱有微風拂出,帶著絲絲縷縷春天稻田的芳香。
禺?毫不猶豫地踏入其中。
然而,越往前走,那股原本清新的氣息漸漸被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所取代。
禺?皺了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與警惕,加快了腳步。
隻見通道兩旁的地上,到處是斑駁的血跡,乾涸的血漬凝結成暗紅色的斑塊在無聲地訴說著一場慘烈的變故,但是可以看出來,這些血跡存在很久了。
終於,他來到了通道的儘頭,眼前出現了一座宏偉卻又透著幾分破敗的洞府。
洞府的大門由巨大的古木製成,如今卻被破壞。
走進洞府,裡麵一片狼藉。
禺?四處探尋,卻不見句芒的身影。他輕聲呼喚:“句芒兄,你在何處?”
然而,隻有空洞的回聲在洞府內回蕩。
他的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這位春神到底遭遇了什麼?
禺?歎了口氣,沒辦法,隻能先給林清歌去條消息了。
陳宇飛在禺?靈力的救助下,意識逐漸回籠,緩緩蘇醒。
他剛一睜眼,便被刺目的光線激得眉心緊皺,下意識抬手捂住腦袋,隻覺腦袋裡像是有無數根針在猛紮,一陣陣地抽痛。
“兒子!你可算醒了!”
一直守在病床邊的父母瞬間激動地站起身來。
母親眼眶泛紅,淚水如決堤般湧出,她撲到床邊,雙手輕柔又慌亂地在陳宇飛身上摸索著,聲音帶著哭腔,滿是心疼與焦急:“小飛啊,你感覺咋樣?有沒有哪裡疼?可把媽嚇死了!”
父親亦是眼眶濕潤,他緊緊握著兒子的手,那原本有力的大手此刻微微顫抖。
然而,陳宇飛卻眼神迷茫地看著他們,一臉困惑地問道:“你們是誰?為什麼在我這兒?”
他的聲音虛弱卻透著疏離。
老夫妻聽到這話,如遭雷擊,臉上的喜悅瞬間僵住。
母親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兒子,嘴唇顫抖著說:“小飛,你說什麼胡話?我們是你的爸媽呀!”
父親也焦急地補充道:“兒子,你是不是糊塗了?”
陳宇飛皺著眉頭,努力在腦海中搜索著記憶,卻一無所獲,隻是搖了搖頭。
陳宇飛緩緩起身,雙腿仍有些發軟,他的父母急忙上前,一左一右地攙扶住他。
他的目光緩緩移向窗外那林立的高樓大廈,眼神中滿是迷茫與困惑,眉頭微微皺起,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這給我乾哪裡來了,這還是華夏嗎?”陳宇飛喃喃自語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他父母對視一眼,滿臉關切地詢問:“你剛剛說什麼?”
而就在這時,他的心中突然響起一個充滿驚惶與不解的聲音,那是陳宇飛的靈魂在呐喊:“你是誰?為何會在我的身體裡?快離開!把身體還給我。”
而此時,占用了陳宇飛身體的句芒也漸漸從混沌中清醒過來,往昔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回。
他想起自己的洞府遭遇的那場劫難,一群朱厭如同洶湧的潮水般闖入,那些朱厭身形龐大,雙眼閃爍著嗜血的紅光,所到之處一片狼藉。
這種野獸一旦現世,天下必將大亂。
身為東方之神的句芒,怎會容忍它們肆虐,自然奮起抵抗。
隻是朱厭數量實在太多,它們如潮水般源源不斷,句芒拚儘全力,隻能將一群朱厭封印,然後放出來一隻隻斬殺。
在最近才艱難地清理掉了最後一隻朱厭,但自己也因此受了重傷,神力幾近枯竭。
就在他強撐著準備出洞府之時,卻意外發現陳宇飛躺在門口的石台上,生命氣息微弱。
句芒當時已到強弩之末,意識逐漸模糊,在即將昏迷之際倒在了陳宇飛身上,緊接著在潛意識的作用下,竟意外地占用了陳宇飛的身體。
而原本瀕死的陳宇飛,也因句芒那殘留的一絲神力注入,奇跡般地活了下來,隻是靈魂陷入了沉睡,身體被句芒暫時掌控。
句芒心中暗自歎息,他深知此事頗為棘手,既已占據這少年之軀,又該如何向其解釋?
此刻句芒的意識掌控,站在窗前,眉頭緊鎖。
他的父母在一旁心急如焚,母親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拉著陳宇飛的胳膊,聲音帶著哭腔說道:“小飛啊,你這到底是怎麼了?你彆嚇媽媽呀!”
父親則在一旁來回踱步,滿臉焦慮,不停地念叨著:“這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而就在句芒努力整理思緒,試圖搞清楚當下狀況的時候,陳宇飛的靈魂在他腦海裡大聲叫嚷著:“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在我的身體裡?你快把身體還給我!”
那聲音充滿了憤怒與恐懼,在句芒的意識裡回蕩,讓他心煩意亂。
句芒無奈地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聲音略顯疲憊地說道:“爸,媽,你們彆吵了,我想安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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