蝹:一種又像羊又像豬,躲在地下以吃人腦維生的妖怪,居然畫的有些形象。兩輛摩托車在前方開路,引擎的轟鳴聲震得人耳鼓生疼,身後的邁巴赫也加足馬力狂奔。
就在眾人向前疾馳時,變故陡生!
一隻布滿青筋的手,毫無征兆地從地麵破土而出,精準地攥住了穿山甲所騎摩托車的輪子。
那巨大的衝擊力瞬間讓摩托車失衡,穿山甲整個人不受控製地被甩飛出去,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砸落在地,一路翻滾。
“川山!!”朱先生扯著嗓子大聲呼喊。
川山在地上接連翻滾兩下後,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
他啐了一口混著泥沙的唾沫,眼睛瞪得通紅,怒罵道:“你大爺的,敢跟我玩鑽地這一套!蜘蛛,你帶著白澤他們快走,地上這不知死活的東西,交給我料理!”
話音未落,穿山甲雙手迅速變形,眨眼間化作兩個巨大的爪子,寒光閃閃,隻見他猛地蹲下身子,雙爪狠狠刨進地底,激起大片塵土,眨眼間,他整個人就消失在了地麵,隻剩不斷震顫的土地。
川山遁入地底後,四周一片漆黑,泥土的腥味充斥著鼻腔,耳邊隻有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和挖土前進的聲音。
突然,前方出現了一雙幽綠的眼睛,緊接著一隻又像羊又像豬的妖怪出現在眼前。
他迅速化作穿山甲的本體,四爪在泥土中用力一蹬,如離弦之箭般衝向妖怪。
穿山甲堅硬的鱗片與妖怪的毛刺碰撞在一起,發出鐺鐺的金屬撞擊聲,火星四濺。
此時的地底空間已經一片狼藉,泥土和石塊四處散落,空氣也變得更加稀薄。
川山和妖怪都喘著粗氣,互相對視著,眼中都充滿了殺意。
朱先生猛地拉起頭盔上的護目鏡,扭頭看向車內的白玉湯,大聲喊道:“還有一小段路就進市區了,獵妖局的兄弟們肯定都在附近候著,隻要進了市區,咱就安全了!”
“有勞朱先生了。”白玉湯點了點頭。
而白月月則絲毫不受外界乾擾,依舊穩穩地拿著筆記本書寫。
她微微蹙著眉,眼中滿是專注,嘴裡輕聲念著:“秦穆公時,陳倉有個農夫下地乾活,一鋤頭下去,竟挖出個怪異物件。
那東西瞧著身形似羊,可羊角的弧度、羊身的毛發全然不對,說是羊吧,實在牽強。
再細看,又有幾分像豬,然而豬嘴、豬耳的模樣又相差甚遠。
恰逢秦穆公出行,途中遇見兩個童子,童子透露,此物名為蝹,終日潛伏在地底,以死人腦髓為食。
好在老天也留了製它的法子,隻要取用柏木,直直穿透它的腦袋,這妖物便會一命嗚呼。
正因如此,時至今日,人們為求逝者安寧,總會在墓上種植柏樹,以防這蝹出來作祟,傷害先人。”
說完,她手上筆不停歇,認真地把這段話落於紙上。
白十六看著白月月,打趣道:“小妹真是敬業啊,這一路上就沒見你閒下來過。”
白月月手中的筆不停,抬眸瞥了自家哥哥一眼,神色認真:“十六哥,當初給人類撰寫白澤圖是族裡一致通過的選擇。”
白十六看了一眼白月月:“所以我們這一族落到了如此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