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先租車到山下,然後沿著幾乎被野草淹沒的小路走到東山洞口。賀馮唐告訴寺山慧,據說這個洞有點玄,會讓人迷失方向。
山慧寺問:“玄?什麼叫玄?”
“就是自己控製不了,被一種神秘的力量牽引著。”
“真的有這回事?”
賀馮唐:“有,聽我父親說過,最大的一次是二戰時的一九四四年,日軍侵入荷花縣,七個日本兵追幾個女孩子,追進東山洞,結果在洞裡麵轉來轉去,找不到出洞的路,迷死在裡麵。
幾個女孩卻出來了。
第二天,日軍派一個中隊進洞去尋找這七個人,尋了十幾天也沒發現他們的蛛絲馬跡。結果,他們一怒,把洞前村莊的十幾棟民房全燒毀了。
這七個日本兵的失蹤,一直是個謎。
木頭人聽了,放下背包,與寺山慧一樣,在洞口,低著頭,雙手合十,默默地站了半分鐘之久……
賀馮唐這才想到他們與失蹤的士兵是同一國人,自然立即腹語:如果不是侵略,他們會死在東山洞裡麵嗎?這十幾棟民房的損失又怎麼算?另外,正是你們的侵略,把我二爺爺殺害了!
東山洞內,剛進去這一段並不大,穿過一個洞隙,裡麵立即變得寬敞起來,洞廳裡可容七八百人。洞左側又分兩層向前延伸,與右側連在一起……右邊如廊道,似樓台。
進入深處,洞頂似覆釜,石鼓懸掛,細泉涓涓而落,石獅悠然蹲坐,到處能見石屏丶石桌丶石鐘丶石筍丶石蓮,又有石犬丶石牛丶石馬丶石鹿,比比皆是,好不壯觀。穿過暗洞,又見石乳粘連橫掛,似絨幕徐徐下垂,若遮若掩……
賀馮唐覺得景物不錯,頻頻舉起了相機。
寺山慧也讚歎不已,用相機不時地對著她喜歡的景象拍照。
走了一個多鐘,前方出現三岔洞口,三個洞口的壁上都劃有一個“t”字,字型與元陽洞的相似,可見那些遊覽雲陽洞的人也來過東山洞。
左邊的洞底的比較平坦,右邊的洞底比較窄且高,像一條寬石縫,不過這兩個都是乾洞,而中間的洞有流水。
寺山慧提出走中間的洞。
她明明說過不願走水洞,這時卻領頭踏水往前走。
走前麵的人意味著冒險,賀馮唐不可能讓寺山慧冒險,快速超過她,走在最前麵。過一個彎,這裡又是一番景色,下麵是平靜的溪流。景物沒有剛才的雄壯,洞頂洞壁都是一簇簇突起的晶瑩透亮的石花、石果、石蘑菇,還有類似一串串的石葡萄……
大約攀爬了十幾米,前麵是一堵石壁,走近石壁,原來洞穴在這裡有個拐彎。過完彎後,出現一個左右分岔的大洞穴。貼近洞穴左邊,可見裡麵一束飛流瀑布由上方的懸崖傾瀉而下,再形成湧流,小部分跨越分叉而流入一道洞坎裡麵。
湧流又落於兩級駝峰,然後再瀉入下麵的大洞內。三人小心翼翼走近去觀看,大洞底下是一個深潭,瀉下的湧流從此不見它的蹤影……
洞坎這邊可以前行,洞底呈傾斜狀,一半是水,一半是坎。沿著坎鑽過一個矮扁的關隘,便看見一大片的梯田,每一層梯田都由形狀不一,大大小小的小田組成,小田都裝滿了水,平麵如鏡,田埂彎曲,層層疊疊,鬼斧神工。
再往前走,又見奇景,或從洞頂向下而吊的鐘乳,還是從下麵向上而長的鐘乳,都是上下差不多的大小,或如剝了皮的香蕉、或如淨了泥的蓮藕,形態各異。
賀馮唐看見寺山慧又是一頓猛拍……
走了一會,洞內的水不見了,洞徑變得異常繁雜而窄小,再也不能前進了。
退回剛才的三岔洞口,寺山慧覺得她還沒看夠,又鑽進左邊那條沒有水的洞穴,賀馮唐隻好跟著她。
走了一陣,此洞的景觀與剛才的洞完全不同,這裡岩石突出,奇形怪狀,有如牙齒,有如刀劍,縱橫交錯,互不相讓,在有限的空間裡搶著展示出自己的鋒芒……細看這些岩石,發現它們全是乳白色,泛著不同色的光彩,有的像晶鹽,有的如皓石……
寺山慧對這些景致又表現出興趣,不時地用相機拍攝,其頻率比在剛才勤快多了。甚至不怕危險,為了拍特寫,攀上懸著的半空石探身拍照。
賀馮唐隻顧跟著寺山慧,木頭人卻不見了。剛才還見他就在附近,怎麼一忽兒就不見了。呼他未應,賀馮唐要找他,寺山慧卻說:“管他呢,他又不是小孩子。”
(下一節,反正經常不在我身邊,你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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