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峰正在感歎這物理超度著實厲害。抬頭一看,原本高懸的月亮已經被遮擋,雲聚風起。江麵湧起起波浪,快速的將猛火油吹散整個江麵。
立屍周圍的水麵立刻就無油可燒,火焰逐漸就熄滅了。此刻得它就像一節被燒過的木炭,全身焦黑。
火熄滅之後,他感覺沒有那麼痛苦了,一把雙手緊握胸口鐵鏈,低吼一聲,生生將鐵鏈拽斷。又將將鐵箭從背後拉出
做完這一切,慢慢抬起頭,掃視岸上眾人。
岸上的人隻能看到黑色中兩點紅芒,看著它慢慢邁開步伐。
水邊的兵丁都愣住了,沒想到燒成這樣了,竟然一點事沒有,以至於忘記了逃跑。
立屍一手抓住一個,一口煞氣噴出,兵丁臉色刹那慘白,煞氣入體如墜冰窖,立馬昏死過去。就這麼一抓一扔,片刻就放倒了十幾人。
台上法師見立屍已經上岸,抓起桌上金鈴,口念咒語,快速搖動。
叮叮叮的聲音對立屍毫無影響。立屍還是直直的朝法壇逼去。它清楚壇上那人才是罪魁禍首。
見金鈴無效,兩個年輕法師雙手持劍,一左一右,朝立屍攻來,給台上法師爭取時間。兩人使的是一套劍法,配合極其默契,手中法劍對鬼妖也有很強的克製。
對上二人,立屍終於慢下了腳步。相互對攻了幾十次,各有損傷。
不過,對立屍而言,這點傷根本對它沒有影響,它本質上就是煞氣凝聚,隻要還能吸收凝聚煞氣,他就是不死不滅。
但是對於活人而言,煞氣入體影響很大,從傷口侵入心脈,被侵入心臟就會屍變。二人的壓力越來越大,不過壇上那陣法成了,下麵隻要將其引入,不怕降服不了它。
二人且戰且退,正欲將立屍引入陣中。
這立屍忽然抬起頭,側耳傾聽……
二人正疑惑時,立屍雙爪突襲紅頭法師,將其扣住,背後硬抗了烏頭法師一劍。
拖著紅頭法師,迅速的退回水中。
烏頭法師愣了一下,立刻醒悟,瘋狂的追去,可是一人一屍快速的沉沒在水中。
隻看見,掙紮中紅頭法師的頭巾脫落。漂浮在水麵上。烏頭法師仿佛瘋了一般,揮劍在水中亂砍。
而後跌坐在江灘上,口中喃喃“妹子……妹子……”
張小峰聽不清烏頭法師的聲音,但是紅頭法師被立屍出其不意的拖進水裡也讓他再次告誡自己,麵對這些妖物,千萬不能鬆懈。
這些妖邪不僅壞,還不傻。自己以後可不能著了他們的道。
眼看台上的法師和烏頭法師說了些什麼,烏頭法師才平息了下來。其餘的人收拾殘局,而後撤了。
“要不是這群人,這立屍今晚會不會上岸來找我?”張小峰忽然想到這個問題,回去之後,東廂房也不住了
直接在大殿打了地鋪,挨到天亮。
快到晌午,終於盼到史道長歸來。同行的還有一位,便是當日拜師的陸真人。
“小峰,快來拜見你陸師叔。”
張小峰麻溜的奔過去,給陸乘風陸師叔行了個大禮。
陸道長看著張小峰笑道:“半年不見,長大了許多,而且聽你師父說,已經突破了洞神,後生可畏啊。”
史道長翻了一個白眼,“你是來給給我不痛快的麼?彆以為你剛突破清虛就得意,不一定能打過我。”
“對,對,對。你師父其實還是挺好麵子的,清靜自然是一點沒學會。所以才在洞玄卡了這麼久。”
“我要是有個玉虛的叔叔,我早就突破了。”
“你彆嫉妒了,說正事吧。”
“小峰,昨夜可有異常,?”
“師父,我正想和你說……”
張小峰把昨日大戰之事完完整整的說了一下。陸乘風疑惑道:“閭山這麼摻和進來了,看樣子還是走的官道。”
“閭山是啥派?”
“閩地那邊的,有些道家傳承,奉許祖為師,主要是自己搗鼓的一些偏門法術,行事果決凶狠,不考慮後果,端是不好惹。”
張小峰想起昨夜的情形,確實不像道門手段。接著問師父:“昨日那紅頭法師被拖下水,是不是魂魄也上不來了,得找到替死鬼才能投胎啊。”
“閭山也是有些秘法的。現在也說不準。師弟,我們先去江邊看看。”
張小峰在前麵打頭,三人一起來到江邊。昨夜拚鬥的痕跡還在,砂石灘還有大片的血跡,以及沒灑落的猛火油,混雜在一起。
陸道長環顧江麵,閉眼靜站片刻,展開眼睛,開口說道:“它還躲在水下,不過受傷不輕。這幾天應該不會出來的。”
“那它呢?”
“有一處是一片混沌,有陣法阻隔,元神也無法探查。”
“虛境高手就是厲害,元神外放,無所遁形。厲害厲害。”
陸道長知道史道長在陰陽自己,但就是喜歡看他吃癟的樣子,故意不搭他的話。
“按照掌教的意思,還是要確定一下,水下的陣法是否穩固,還能維持多久,可能是陣法已經產生縫隙,才把立屍吸引過來,想通過其進一步破壞陣法。”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