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峰回去之後將亂葬崗中情形和史道長一一敘述。史道長責怪他擅入險地,要是沒有牛帥,恐怕小命就葬送在那了。
“你以為牛帥官僚,實則穩妥,你做成了,斬妖除魔是分內之事。要是不幸喪命,魂魄能逃回來,還能去做個陰差,要是被吞了,豈不是魂飛魄散。還有人說你不自量力。”
張小峰沒想這多,現在想想確實有些後怕,老老實實問師父,接下來該怎麼辦。
“既然牛帥說,要先料理了屍骨,才能將其剿滅。我們明日白天去探探再說。”
“要不要去請陸師叔?”
史道長哼了一聲,“要是什麼事都請你陸師叔,你師父的麵子放哪?”
特地選擇午時陽氣最盛之時來到亂葬崗。師徒二人立在坡頂,史道長便看出了此地應該是特地選的。
“玄武不垂,青龍無足,白虎銜屍,朱雀悲泣。四危已備,”
“師父,這啥意思?”
“中間那處草木不生之處,便是銅棺下葬之處,你看著周圍這山勢。”
“師父你怎麼知道埋在那?”
“地裡埋了幾百斤朱砂,你看什麼能長出來!”
“我咋這麼笨呢。”張小峰這才恍然大悟。
“從那看背後的靠山,即是玄武,主山高昂,頭不垂伏。乃是不可受葬而拒之。葬在此處乃令亡者日夜不安。”
“左邊青龍,山勢沒有平緩而下,是為青龍無足,並且不成環抱之姿。不肯降服,回頭斜視。謂之嫉生。無足即無後也。嫉生即向死也,祖峰氣脈斷絕。
“右山白虎,乃是蹲勢,昂首視穴,如欲銜噬墳中之屍也。昂頭不平,禍機中藏,後代災禍不斷。”
“前麵朱雀,反背無情,上正下斜,順水擺竄,水流湍急,取悲戚之意。
“這種地方很難碰到,看痕跡也有人為改動,令其日日夜夜受到白虎噬體,朱砂焚屍之苦。子孫後代皆是身受兵刀而亡。
“怪不得,怨氣這麼大呢。”張小峰搖搖頭,埋在這地方,比下地獄還要痛苦。
中午的亂葬崗很是安靜,但是滿眼都是散落的白骨。師徒也不落地,借助真氣在樹枝上跳躍。直接落到中間空地。
史道長在附近查勘有無異常之處,張小峰則找了一根樹枝,掘開了一點暗紅色的地麵,果然下麵都是朱砂。
這時候,突然傳來一陣嘈雜之聲音,林中衝出一隊兵丁,將二人團團圍住。
而後閃出一人,身披甲胄,高聲喝道:“本將軍接到線報,有妖人在此裝神弄鬼,盜掘墳墓,在此設伏,果然一舉擒獲。”
“來啊,將這二人拿下!”
“你瞎麼,看不見我們是道士。”張小峰忍不住開口大罵。
“正因為你們是妖道,才會裝神弄鬼,令人不敢靠近。方便你們盜墓。”
看這將軍義正言辭的樣子,史道長以為這裡麵有什麼誤會。剛想提一下穀陽縣令,張小峰則是不依不饒,繼續辯解。
“盜墓不找大墓,這亂葬崗能撈到什麼!”
“還想狡辯,孤山村東邊樹林中你有沒去過。”
“去過怎麼了。”張小峰快要按耐不住怒氣,打算想出手教訓一下這個平白汙人清白的狗官。
“既然你認了,那古墓是不是被你盜掘了。”
張小峰聽得那軍爺說話,氣的差點說不出話來。要不是自己還有這上清觀在。真的忍不了了。
“那裡被雨水衝開,我隻是將其修好。”
“還不老實,本將親自開墓查驗,其中隻有一些破碗爛盆。其中金銀器物,一個沒有。還說不是被你盜走。”
張小峰氣的想上去踹他一腳,可是被身後兩個兵丁死死按住。史道長眼神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老實交代,這裡是不是你們踩好的點。”
張小峰努嘴,示意那塊暗紅色的地麵。那將軍見地麵隻有一個剛掘開的小坑,應該是還是沒得手。臉上不由得露出笑容。
“看來你們還沒得手,要是裡麵有寶貝,本將可以赦了你們的盜墓之罪。以後跟著我,保你衣食無憂。”
師徒二人這才明白,原來這些官兵,打著抓捕盜墓賊的旗號,自己反而乾著盜墓的營生。
“福生無量天尊,貧道還是勸你不要打這個的主意。”史道長心善,不想讓這些兵卒平白丟了性命。
“哼,彆不識抬舉,來啊,將他們捆到樹上去。”
身後的兵卒將他們拖到邊上,找了兩棵大樹將師徒二人,用鐵鏈捆在了樹上。順便還收了張小峰的景震劍。
這鐵鏈雖困不住師徒二人,但是這幫人要是將棺中之物放出來,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麵,就為時已晚了,二人隻能耐著性子,在這看戲。
這些人又從林中拿出一些工具,鏟鎬俱全。看來不是新手。
領頭的將軍在暗紅色的區域指了塊地方,七八個兵丁便開始掘土,上層的浮土被翻出之後,下邊都是鮮紅的朱砂。
將軍呼吸都沉重了許多,一兩上等朱砂一兩銀。光是這朱砂已經大賺一筆,不知道這下麵還有多少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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