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於塗山玄而言確是大旱中的甘霖,而且張小峰乃是木命,所以真氣之中生氣最足,來療傷也是最好的。
一直到天黑,張小峰感覺到塗山玄的氣息平穩了許多,便將它輕輕放下。起身活動下筋骨。
大半天一動不動,哪怕是張小峰也覺著腿上發麻。
月光透過樹梢灑落林間,張小峰想太陰之力能很好的療養傷勢。想到此處,便輕輕將玄狐抱起來往山脊走去,那裡沒有樹木遮擋。
“師兄,我已經好些了,可以將我放下來了。”
張小峰低頭一看,玄狐已經蘇醒過來,雙眼正看著他。
“我帶你到山頂,抓緊吸收一些太陰之力,傷勢好的也快些。”說著便加快腳步,到了山脊之上,將塗山玄輕輕放下。
今日月兒特彆亮,又快到十五了。
此刻張小灰又從下麵追上來,圓溜溜的眼珠子瞪著張小峰,像是在說你們上來也不叫我,害的我一頓好找。
張小峰隻得尷尬一笑,拽著張小灰到邊上一塊石頭坐下。
玄狐端坐在前麵,忽然將雙爪舉起,朝著太陰作揖,拜了三拜之後,開口吐出一顆墨色妖丹,大約隻有黃豆粒般大小。
吐出之後,妖丹便懸浮在玄狐麵前滴溜溜的轉動,慢慢的周圍聚起一些淡淡薄霧。這便是純淨的太陰之力。
薄霧緩緩的被吸收進妖丹,玄狐一直伏身做跪拜姿勢,一動也不動。
張小灰有樣學樣,也張開尖喙,朝外吐。除了口水便什麼也沒咳出來。兩隻眼睛疑惑的看著張小峰。
為什麼我沒有這玩意。
張小峰壓根不想搭理他,
又過了一個時辰,玄狐抬起腦袋,又拜了三拜,張口將妖丹吞進去。搖身一變,又成了塗山玄的模樣。走到張小峰跟前,深深行了一禮。
“多謝師兄搭救,我的傷沒有大礙了,師兄無須掛懷。”
張小峰笑道:“要不是你為了救我,怎麼會受傷,以後可彆逞能了。”頓了頓接著說道:“我可以不想失去任何一位朋友。”
張小峰這話在道門中算是異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況且還是狐族。沒有哪位修士會說狐妖是自己的朋友。
塗山玄聽了這話,心中不知是高興還是感動,自渡過天劫,能幻化成人之後。他才知道人與妖之間最大的區彆便是情緒的不同。
作為妖,純粹而簡單,餓了便吃,不服就乾,打不過就跑,不會去做這些犧牲自我成就彆人的蠢事。除非是血脈的壓迫或者被大妖所控製。
如今師兄將我當做朋友,沒有將自己視為異類,自己便是死了也是開心的。
塗山玄開口說道:“可惜小灰不會說話,不然月下舉杯,三人成醉,豈不美哉。”
張小灰聽不懂,張小峰聽懂了但不知何意。
塗山玄隻得輕歎一口氣,轉過身去,清宵獨坐,邀月言愁。
莫名其妙,張小峰摸摸肚子這大半夜還是有點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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