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個在天上,一個在水裡,井水不犯河水,怎麼能打起來的。”
流泉一臉苦笑,“說出來兩位可能不相信。精衛鳥平時就銜著石頭,從空中往下丟。咱們在下麵就遭了殃。經常被從天而降的石頭砸得頭破血流。”
“我們忍無可忍,也在伏擊精衛,便這麼結下了恩怨。”
“怪不得你們得短矛能投這麼遠,是打鳥練出來的。”
“不僅如此,有時還偷偷摸上去,用龍綃絲織成大網,它們飛的快,沒看清就能被我們抓住。”
“你們就不能談一談,以和為貴。”
“我爹這次就是去找他們談判,那精衛鳥脾氣火爆,沒說幾句便打了起來,不在水裡我們本就吃虧,它飛的又高又快,俯衝下來就朝著我們吐火。”
“我爹不小心被火焰沾染,被火毒深入經脈。”
陸乘風開口道:“那一粒天晶冰豆可解火毒!”
“我妹子就是去找它的。那一株上應該結了幾粒,貴客若是需要,再取便是了。”
“我們鮫人為了在水中更快,所以皮膚皆是光滑細薄,所以這才受傷如此之重。”
“這鳥倒也不是好鳥,脾氣大的很,不過我很想去瞧瞧。”張小峰盯著上麵問道:“這麼久怎麼還沒見鳥從上麵飛過?”
“他們每一月也隻會來一次。我們也不是好惹的,每次也讓他們要付出代價。”
“這樣,白拿草藥我心裡也過不去,我試試能不能幫你擺平這廝。”
“要是真的能成,你們就是我們鮫族的恩人,這裡堅固隱蔽,我們實在不想離開。但是實在不勝其擾。”
“直接從絕壁上去麼?”
“我們在外麵有條路,不過兩位貴客修為高深,直接上去,更為便捷。”
二人站起來瞄了石壁一眼,張小峰忽然想起來什麼,“你妹子叫什麼?”
“鳴泉。”
“我以為你們姓流。”
“鮫人以泉為姓,姓在後,名在前。”
“我們師叔這一把年紀,被她拖著過來,麵子上可掛不住,他老人家不提,我們做晚輩的可不能不說。”
“二位,稍等,我這就叫她出來。”流泉拱手又飛掠回洞中。
等了好一會,流泉才把妹妹拉了出來,看她一臉不情願的樣子,流泉應該好話說儘,又強行把他拉出來。
鳴泉看著笑嘻嘻的張小峰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揮著小拳頭狠狠說道:“你們人類真是狡詐!”
“要不是我哥告訴,我還不知道你們這麼壞。”
流泉一臉尷尬,趕忙捂著她的嘴,“你可彆亂說了,禍從口出,禍從口出啊。”
鳴泉抿著嘴腮幫子氣的鼓鼓的,眼神裡滿滿的桀驁不馴。
“把那三株仙草還給我們,就一筆勾銷。我就不和你這小丫頭計較。”
鳴泉一把將自己的珠裙撩起,將何首烏與天心茯苓拿了出來,直接扔給張小峰。
“還有一個呢?”
“自然是給我爹用了!”
陸乘風開口相勸,“我們再去一趟就行,傷勢緊急,自然是先緊著令尊用。”
師叔開口,張小峰不再糾纏,繼續說道:“綁了我師叔,自然得給他賠罪。就此不提。”
“分明是你耍詐,故意讓我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