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員外給三人都安排了客房。張小峰打算問問陳老先生爺爺的事,但見他疲憊不堪,隻好按下性子,等過了明日再說。
一早用過早飯,馬黑虎安排馬車送他們回去,路上張小峰就向陳老爺子打聽起他爺爺的事。
陳老爺子本名陳金鬥,祖傳的陰陽先生。和張小峰的爺爺張元豐算起來也認識了十多年。
“他剛來孤山村的時候,我們還不熟悉,也就在你祖母過世之後,才有接觸。你爺爺是個讀書人,農活做的也不孬。張家也算的上耕讀傳家。“
“我爹咋沒讀書的本事傳下來,不然我也高低能考個秀才舉人。”
“你爹是個忠厚老實之人,這十裡八鄉哪個不誇一聲。”
“我爺爺是怎麼死的?”張小峰還是問出了心中一直的疑惑。
“說來也是蹊蹺,元豐老哥雖是文人,但不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文弱書生,不然也種不下地。”
“那是!還能把我爹拉扯大。”
“六十多了乾起活來不比那些小夥子差。好像也就是你生下之後不久,老哥的身子一下子就不行了。”
“老爺子,難道和我還有關係?”
“這不好說,可能是見張家有後,心裡的那口氣一下鬆了。”
“馬員外說他娘的穴是我爺爺給點的嗎,您看靠譜麼?”
“讀書人多少都會懂點陰陽之道,但是算到這個地步,很難。”
“那就是另有其人了?”
“非也,我看是元豐老哥深藏不露。”
“老爺子為何這麼說?”
“你看馬員外的父親也是獲罪下獄,我聽說元豐老哥當時跟著一位知府也是因罪下獄,雖然時間差了幾年,都在江南這一帶圍觀,恐怕也是相識的。”
“如此一來,你爺爺出手,也就合乎情理。”
“我爺爺還有交好之人嗎?”張小峰繼續問道。
“他農閒之際喜歡到山上上清觀找老道士閒聊。”
“嘶……”張小峰神魂一震,師父怎麼從來沒有提過。
很快馬車就到了村口,張小峰下車自己走了回去,讓馬車將老爺子送回去。一到家就聽到老娘的聲音,“說好的去看一眼,怎麼都不回家了。”
“中間出了點情況,太晚了,陳老爺子經不住路上折騰,就住了一晚才回來。”說著將一千兩的銀票拿了出來,交給田齊雲。
“娘,這個你收著,去錢莊換了銀子,過完年把這房錢換上,你們住的也安心。剩下的就給你二老養老用。”
田齊雲接過銀票,認了半天,問道:“這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