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跟吃食灑了一地,有些還濺到了許滿倉的新衣服上。
許滿倉站了起來,比對方矮了半個頭。
“是你打死了惕乞。”彪形大漢捏緊了拳頭。
許滿倉自然不知道誰是惕乞,想來也是擂台比試時被他打死的其中之一。
“你想怎麼樣?”
許滿倉開口,彪形大漢露出疑惑之色:“你不是啞巴嗎?”
“哼,是不是啞巴也不要緊,你打死了惕乞,我要替他報仇。”
大漢伸出手,抓向許滿倉的脖子,被許滿倉一把抓住了手腕。
“啊”許滿倉用力的捏著他的手腕,大漢痛叫出聲。
他感覺自己的手腕馬上就要裂開了,掙脫了兩下沒掙開,便揮起一拳朝許滿倉的腦袋砸去。
許滿倉身形一矮,巧妙地避過了大漢的攻擊,同時用力向下一拉。
大漢一隻手腕在許滿倉手裡,頓時被一股大力給拽的往前趔趄了一下。
但他也不是一般人,順勢就往許滿倉懷裡撞。
北狄不少人都很擅長摔跤,一旦被抱上,也很難掙脫。
這一招許滿倉在擂台上就見識了不少,他沒讓大漢近身,迅速往旁邊一躲。
但那隻掐著對方手腕的手始終沒有鬆開,人轉到一側,手用力向後一掰。
隻聽“哢嚓”一聲,彪形大漢發出慘叫,他的手臂直接被許滿倉給掰斷了。
大漢的慘叫聲引來了外麵的守衛,守衛將他們分開,然後團團圍住。
很快,來了一個官員,看到後招招手,讓人帶大漢下去治傷。
“哈隻兒,此處是王庭,你竟敢擅自動手?”
許滿倉看看周圍人,各個表情不同,卻沒有一個會幫他說話,於是便沉默不言。
“先帶下去關起來,等王上發落。”
兩個挎刀守衛走到許滿倉跟前,許滿倉沒有反抗任由他們把自己拉走。
許滿倉被帶到了王帳外,有人抬來了一個木頭籠子,將他關了進去。
周圍有站崗的士兵,背著弓,挎著刀,身穿盔甲。
不遠處還有一隊隊來回巡邏的,守衛十分森嚴。
許滿倉慢慢坐下,這木籠關不住他,但他在這樣的地方也跑不了。
不過,既然沒有馬上就處置他,想必也會有生路,隻能看一步走一步。
許滿倉不傻,就連他都知道,在王庭這種地方尋仇非常不明智。
那大漢土生土長,又怎麼會不知道。
很明顯,對方就是故意激怒他,惹他出手。
所以,許滿倉也沒有留手,廢掉他一條手臂。
過了大概一個時辰,從遠處過來一行人。
為首的是個中年男人,穿戴的很是華貴。
許滿倉不認得那些名貴的料子,以及他身上佩戴的飾品。
隻覺得這個人身上有種他在大將軍身上都沒有見到過的威風。
難道這就是北狄王嗎?
可是下一刻當他看到這個中年男人身旁的那個一身乾國文人打扮的書生時,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這個乾國人,許滿倉見過,叫柯埭,是赫連通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