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王身邊有個護衛,同惠王差不多年紀。
陶陂發現,每當惠王強裝鎮定,實際不知道怎麼應對的時候。
他都會下意識的去看這個護衛,因此,便讓陶陂上了心。
當日在奉池,給惠王接風洗塵。
惠王表現的如傳聞中一般,風度翩翩,氣質溫潤。
無論是對誰都表現的很謙遜有禮,身上一點沒有皇子王侯的貴族傲氣。
對待陶陂,惠王更是謙遜中帶著一絲尊敬。
“陶大將軍,邊關苦寒,這兩年辛苦大將軍了。”
宴席上,惠王主動給陶陂敬酒,陶陂連忙起身,雙手舉杯言稱不敢。
“王爺,臣惶恐,皇上將邊境交給微臣,臣卻沒有替皇上守好邊境。”
“幸虧王爺您來了,以後微臣也算是有了依靠。”
惠王趙崢連忙也站起來:“大將軍言重了,本王從未上過戰場,還需要大將軍指點一二。”
一番客套,兩人總算是坐下說話了。
陶陂沒有急著跟惠王說這邊談判的事,而是關心惠王這一路的辛苦。
幾杯過後,惠王有了些醉意。
他身邊的護衛說道:“大將軍,王爺不善飲酒,屬下先送王爺回去休息。”
“好,那微臣也先告退,王爺,您先休息,明日微臣再向您稟報。”
陶陂離開後,護衛扶著惠王進了臥室,這裡已經被裝扮一新。
等奴婢伺候好惠王洗漱更衣後,護衛讓奴仆都出去,開口說道。
“今日得見這位大將軍,王爺覺得如何?”
這名護衛姓範單名一個招字,是趙崢的母親範臻給他的人,因此他也不敢怠慢。
“本王覺得,這位大將軍很是威嚴。”
趙崢說完就停了口,看著範招。
範招等了一會兒,見惠王隻給了這麼一個評價,麵上沒什麼表情。
“一個大將軍,手握重兵,若是沒有威嚴如何能服眾?”
“對,你說的沒錯。”趙崢態度十分好。
“王爺應當也學學,他即便再有威嚴,也隻是個臣子,您是皇子,是王爺,在他麵前應該比他更有威嚴才是。”
“如若不然,便有那欺主之人不懂上下尊卑。”
趙崢聞言,臉上有些猶豫:“可是,我是真的不懂行軍打仗。”
“邊城那邊,聽說有十萬北狄大軍,如果我亂指揮,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範招板著臉說道:“王爺何必擔憂,皇上讓您來的意思,看來您還是沒有明白。”
“若是出了事情,自然有其他人替您擔當,但是您的架勢必須拿出來。”
見範招說的這麼嚴肅,趙崢隻能點頭:“好吧,那本王就聽你的。”
“時候不早,王爺早些休息吧。”
範招雙手抱拳行禮,轉身離開了。
寢室內,趙崢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他不敢大聲,怕被那範招聽去。
而且,就連身邊伺候的奴仆,趙崢也不知道有誰是他母親安排的人。
自己拉了杯子躺下,趙崢雖然喝了酒卻一時睡不著。
他自然明白範招的意思,可讓他擺譜,是他一直學不會的事情。